本帖最后由 粤清流社 于 2013-12-24 09:28 编辑
R8 S% D# ~5 \# U; {
9 E9 R- o7 f+ s9 b7 q' c 督导知识之/ ^& m0 V/ A3 Z+ g3 [. F1 O
社工督导答疑四则3 S6 s9 C% F4 Z! \8 E P* {
: A+ _6 L5 X! s) C" v! t! {3 N
! h& M" A3 b, ^+ C5 v3 `9 S3 _+ z f
3 A9 B& |" I' o6 j辅导工作里真正意义上的“自愿”案主可能只是一个“神话” 社工A问:在隐蔽青少年辅导方面,案主仅愿意跟社工在网上保持联系,对社工上门做家庭探访十分反对,表示不接受。同时,案主自我保护性强,十分不愿意谈及个人及家庭事务,收集数据十分困难,基本上得不到有效、准确的数据,很难对案主进行有效评估,服务开展进度缓慢。请问,要如何应对此类案主?
8 L; S, }8 [7 p [$ f2 o 答:案主不愿意与社工直接接触,也不愿意社工接触其家庭成员及提供较深入的数据,在社工服务里是很普遍的现象。原因是什么呢?
" j5 Y/ e8 \7 j2 D) j& V3 | 也许社工常常有一个错觉,就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助人者,是帮助对方的,而且是无私的,对方既然来求助,就应该敞开胸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道理。这样不说,那样不说,我怎么帮助你呢?; q- i' l0 J+ H2 E0 ?& V
我觉得,在社工这里可能有两个认识上的盲点:首先,案主在接触社工之时,不论是在电话里聊还是直接面见,社工对案主来说都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这个人际距离是客观存在的,是十分正常的。要经历些什么才能跨越这个距离呢?咱们只要回忆一下刚上大学一年级时,第一天与同桌接触,要花多久彼此探索才能够交心,就可以略知一二。但案主的情况又不比同窗,前者往往带着一些人际创伤来敲社工的门。我常常说,一个人向别人求助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再者,一般人往往是先试尽了能试的非正式系统(informal system),如同学、朋友、师长、父母等,才来到社工这个正式的系统(formal system)求助。我们也能想象,经历了在非正式系统的求助无功而返的过程,案主往往已是重复了问题/事件好几遍,可能已受过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的再伤害,也就成了惊弓之鸟,又或许对解决问题的信心跌至最低点。在这个情况下,社工能理解案主为什么不与你合作吗?
; P( g" z7 t0 s3 i B 怎么去处理呢?又是那一堆的“老话”:要同理,要深层聆听,要接纳和支持,要给案主时间与空间,要建立信任的关系等等——重要的是让案主制订他的“工作时间表”,而不是跟从你的时间表。因此有人说过,从这个角度看,辅导工作里真正意义上的“自愿”案主(voluntary client)可能只是一个“神话”(myth)。信焉?
z5 o2 f$ d" K0 T
: v$ E3 H& ~# k8 q# l
在做辅导的时候,什么理论与模式都要“完全忘记”,要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案主身上 ( _' {* }' y) H1 r5 `5 D5 ?
社工B问:前线服务做久了之后,有一种感觉:好像什么实务技巧都不会,什么实务理论都不记得了,在与案主面谈的过程中都不知道自己在用什么方法和理论在做。请问,这样的状况反映社工什么样的状态和心理?要如何去调节这样的状况?
6 s3 a: F; i8 V! @ 答:念社工的时候,尤其是在做实习的时候,老师都要求个案工作计划书先要有“问题描述”,然后是“理论分析及应用”、“介入方法”及“具体方案”等,以构成个案从认知到处理的一个内在逻辑关系。我想这个要求是合理的,也是应该的,因为“事出有因”,我们对个案的思考也应该借助理论和技巧对案主进行一步一步的了解,慢慢“建构”事件的来龙去脉,把关键问题彰显出来,并找出解决的方案。在这样的学习过程中,理论和技巧对我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有时候,一些社工甚至很积极地追求理论及技巧上的磨练及提高,不断参加培训班学习新的治疗手法、介入模式,并乐此不疲,有时就被人取笑为“玩therapy(理论)”了。& C4 o2 ^3 O; u' P* E* B# f
我当然赞成持续进修以不断提高社工的知识与能力,但最终我们必须清醒地谨记:求助者才是主体。我们要通过与案主的互动,与他一起去定义问题,拟订解决方案,而绝对不是一边听他诉说,脑海中一边找出一些学过的理论、概念去“套”到案主身上,把他标签为某个问题,然后跟着书本上教的去运用什么“理性-行为模式”或“结构家庭治疗模式”等,一步步、一招招地去做,引导案主跟着你的方法走。可以说,认识不同的理论给了我们不同的视角,帮助我们较立体地了解问题,考虑解决问题的路径(alternatives)也多一些。但是,案主如何走,何时走,以至走不走,最后都应该由案主自己来决定。' c# V. W. f- v8 a7 {' c
我记得上大学时老师曾对我说过,在做辅导的时候,什么理论与模式都要“完全忘记”,要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案主身上,倾听他的故事、感受他的难处、明白他的挣扎……当然,我说的是当你熟稔掌握理论及相关知识的时候去“忘记”它们,而不是说无需增进理论与知识的水平,甚至“空枪上阵”。
' B2 z! S0 W5 I(答疑者:胡良喜)
. h; @+ f7 Z6 \6 [6 K* b. t
: ?4 i6 y0 s! Q1 L4 y4 ]7 z7 ^6 c: n; a
就算在学院学了什么,也不可能担保你可以做得好
0 |1 j1 V6 i" r# o3 l S8 U; Y1 R 社工C问:因之前在大学接受专业训练不系统,比如实习时间不够,也未接受过专业督导的指导,导致社工在接个案时很不自信,心里没底,不知道要和案主怎么谈、谈什么,或者谈到一定程度后,就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如何深入下去?: D3 ` K4 {) B5 J6 C+ `: m
; Z& R) y5 v) E! ` P! Q4 { 答:这位同工提出入职前的教育培训问题,好像投诉在学院接受的专业训练及实习不足,以致他/她入职后对工作缺乏信心,在实际工作上亦不知如何进行。; E2 D; p7 }0 N' t9 t( M
实习本身是让学生尝试将课堂学习到的理论运用于实际工作中,融会贯通相关理论及知识,因此实习对于社工特别重要。但是基于我们的社工行业才刚起步,不要说找有实务操作经验的督导有困难,就是找一个理想的实习环境亦不容易。 K. Y7 ~! I' R8 m) o
响应这位已经在职的同工的问题,我想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假设一下,如果学院的课程系统些、实习的时间多些,甚至经过专业督导的指导,那么,社工就可以很自信﹑不会迷失,甚至可以和案主深入地交谈吗?
# S( [/ X7 [7 @ n# m# ?2 H 诚然,好的课程﹑好的导师,以至多一点时间实习,对培养社工素质是很重要的,但从经我督导过的学生来看,最后取得甲级成绩的不少,但不合格的亦有。我也督导过不同学院毕业的前线社工,不可否认的是,来自课程设置较完整的学院的毕业生,起步比较容易一些,但在前线工作一段时间之后,亦不见得来自某一间学院的社工必然是最好的。换言之,除学院的培训及专业督导之外,亦有个人因素。3 n, N) l7 B5 U8 U& \5 T* s2 b/ N6 ?
这位同工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专业培训出了问题?如果他自觉能力不足,那他是如何面对自己的专业责任的?如果社工与案主开始谈话都有困难,他又是如何面对他的服务对象的?无论老师﹑督导怎样不力,作为学生的责任又是什么?特别是大学教育更应该是自主学习,如果我们认为学院及老师教导不足,我们自已是否也可以争取充实自我的机会?
/ a8 f/ }( B7 M! y* r# h9 E 事实上,社工是人对人的工作,不但你接触的每个服务对象都是独特的个体,社工也有着自己的特质及经历。就算在学院学了什么,也不可能担保你可以做得好,除非你认真地去实践,与时俱进,不断地学习及改善自己,直到那些专业知识成为你的专业技能。
8 W1 H5 `- i5 N& q) Z6 Y 无论你是社工专/本科生或研究生,毕业只是一个专业的起步,这一步可能影响你初入行业的表现,但专业成长的道路是一个漫长的旅程。面对不同的挑战,我们才会不断成长。 7 X+ r: c! Q) j5 [
当社工感觉到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可能就要寻求专业的帮助了+ t) g5 x$ B, N3 m* _
社工D问:在个案面见过程中,社工被案主所讲的事情或者情绪所影响,有时甚至涉及社工个人成长中的盲点。当社工不能很好地处理个人问题时,也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请问,社工如何调节自己的情绪及处理个人成长中的盲点?
& N/ r* K! z% J7 z6 H5 h
+ E& y+ U/ l. \ 答:这个问题很可能发生在不同能力及不同经验的社工身上。社工因为助人过程中的同理心,所谓感同身受,某种程度的情绪投入是必须且必然的,受到影响亦很自然。问题是受到什么程度的影响,我们又应该怎样响应它?7 h7 R9 Z4 B* [1 y3 N' u- [
如果案主的人生体验让社工对于人的苦痛有更大的关注,以至更投入地去协助案主,对助人工作有更强烈的使命感,甚至产生“照镜效应”,令社工看到自已的成长“盲点”,从而对自己有更多的认知,社工在工作中就能不断成长,对工作的热忱也会与日俱增。
4 N! j5 M( ~1 ^) R2 M 但是,即使是同样的情况,却可能引发一些社工的负面反应,如:过度投入以至失去专业的客观性;为逃避伤痛而抽离以自我防卫;产生自我补偿反应;“喧宾夺主”,甚至个人情绪受到严重困扰。
4 @' \ G6 m1 N! Q 情绪就像双刃剑,既能够促进助人过程,亦可以摧毁助人过程。社工要时刻保持自我警觉,与案主的关系必须是有目的且在操控中的情感投入。然而,当社工“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时,就必须与上司商讨,在保障案主福祉的前提下,考虑是否有需要转由其他同工跟进。
9 [: A9 q% V) A* u# s* j; q4 c 至于“如何调节自己的情绪及处理个人成长中的盲点”,我想当社工感觉到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可能就要寻求专业的帮助了。
4 \: u# B4 P/ y+ S(答疑者:吴惠贞)
" t( \, q; ~0 V. g4 z1 D & S8 @5 W0 h$ x1 p5 q( d% W. q& 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