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社工网

 找回密码
 注册会员
查看: 1763|回复: 0

[时评] 红二代10年探索中国三农:世上最好的人就是农民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3-11-8 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清流资讯 于 2013-11-8 10:19 编辑 " A8 t, R3 N  t, d$ q, s" Q& V/ P

8 V& F' z% @4 J+ w
红二代10年探索中国三农:世上最好的人就是农民
6 m2 y- t9 x) r: ~0 J+ s" ?3 W
综合农协试点,在杨团看来,“实质上是一场不亚于当年小岗村的、新形势下重大的农村改革”,它涉及农村基层社会组织结构的调整,牵涉很多涉农部门的实际利益,与现行的行政体制和机制都会产生冲突,但杨团觉得,非如此,不能实现中国三农的现代化,为了这个目标,这个“红二代”已经探索了10年
4 G( r& |4 x( |. o; W! ^
; O7 `! w! U4 ?2 V9 ]  本刊记者/刘炎迅
% K2 ~: I& K, b/ p; I3 X( C& C# A) {
2 @" }  H2 N* ^1 U  2013年10月的最后几天,64岁的杨团简直忙得不可开交。刚从大巴山考察回来,就参加《综合农协:中国“三农”改革突破口》的新书发布会,之后又赶到山西永济,参与农协成员的培训。 . E, t8 e0 g: A% F0 U6 e! ?" n
' P% E, K" h2 e( Q' L! d
  一件草绿色的毛衣,枣红色的西装外套,几乎毫无修饰的短发,以及充满激情、抑扬顿挫的演讲,使杨团看起来十分像革命时期的女干部,甚至她所关注的问题,也与过去那个时代类似——农民、农村。
) I7 z% O& m9 G* ^1 \  e3 F+ M. _+ Y) P! z0 `
  “在人地冲突和城乡二元体制、社会化小农村社制长期存在的中国,小农户的出路不能只是变成城市居民,必须找到一条能够让起码占人口30%至40%的专业和兼业小农户能可持续生存并且得到发展的道路。”
# S/ p+ k5 ^: \' t6 E5 h' W
% D$ E& A8 @+ k7 p; m  为了这个目标,身为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的杨团,已经探索了近10年。她认为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就是综合农协,这“实质上是一场不亚于当年小岗村的、新形势下重大的农村改革”,涉及农村基层社会组织结构的调整,农村生产模式的改变,也牵涉到很多涉农部门的实际利益。但她认为,非如此,不能够推动中国农村向多元、稳定和可持续方向发展。 8 H8 p& y/ o: @+ `4 L1 R% {

3 ?  B. ]% `/ B- a/ V  在很多人看来,作为一名“红二代”,杨团其实不必选择这条辛苦的道路,她却乐此不疲。“以实现社会公义为志向。”她在微博中这样直抒胸臆。
5 |7 P: o9 z: J  R3 t
; w! J5 [) p; L  “世上最好的人就是农民”
% k9 T" c# {' W9 E: C
1 F3 b7 i9 ]- l9 u+ C( h  杨团的父亲是杨述,母亲则是著名作家韦君宜。两人都是抗日战争前的老共产党员。   ~1 N4 T% ?  ~8 ?& w

' H) P. B; ]0 I  1949年杨团出生时,杨述和韦君宜刚好都在参与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的筹备工作,因此为女儿取名“杨团”,意为“团的孩子”,期望她能“永葆共青团的热诚和奉献精神”。
" A/ S, D: }3 i% H+ e: H8 R4 B  \/ `9 c' H' K7 I
  文革时期,杨述被打倒,杨团受牵连,处处受到歧视,在食堂吃饭,被人往饭碗里吐口水;去延安串联,学校特地在她的介绍信上标明“非红卫兵”。 + }+ E$ o7 l& K4 Y
" ]1 n- I; \1 i9 ?
  然而,杨团说,她一路遇到的农民,却完全没有对她抱有任何偏见,采取任何歧视行动,反而和善真诚地接待她。那时还不到20岁的杨团感到,“世上最好的人就是农民”。 ) t7 a" s# d3 I
) |: V6 i; g. o+ Q1 H- O
  1969年,杨团被分配到云南陇川农场。不像其他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杨团对在农场的工作很感兴趣,并且十分用心。比如喂猪,她从报纸上看到一则消息,讲喂猪要做发酵青饲料,就自己去打猪草,做发酵青饲料。当时不知道有些植物的汁液会使皮肤发痒,弄得双手双脚奇痒无比;她不满足于按照传统方式种田,跑到科技站去找技术员,“我想做水稻良种试验,请给予指导”。
; e, m- ]% |8 ]4 Z1 }8 o0 x9 u( d% M5 F
  2009年,她故地重游,又遇到那位技术员,对方居然还记得她,因为她是这里的知青中,唯一找农技站要求做农业科技试验的人。
+ \% v+ ?3 L3 r6 s. p6 e1 W! u# Y! e7 K
  但杨团之后的生活轨迹渐渐远离了农村。她通过招工回了城,又考上了大学,毕业后从教、出国、入仕……直到1980年代末,她因故被暂停工作,恰好当时中国社科院正在北京郊区做农村调查,朋友们邀她去参加,“顺便散散心”。 $ B9 F2 B  m& a' d; f
6 `# J1 [  r6 ?, c3 U0 V
  再次回到乡村的杨团,闻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和农民们闲聊,突然感到非常安心。她发现,“我最失意的时候,总能在农村找到慰藉。”
" c1 h$ @  ^* ]% G# U( Z8 [3 [
: _2 t, ^' G0 ?, p/ X( a. p  然而,当她不再需要从农村获得慰藉后,农村似乎也没有再得到更多的关注。直到2002年,当时已调到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的杨团,再次跟随团队去农村做社会问题研究,目的地恰好正是文革时期杨团串联时曾去过的延安地区。 7 S0 t, A# M" l6 {" a& T# j0 U) v
& D  q6 `  O8 x$ u# J
  杨团吃惊了——过了将近40年,那里居然没怎么变:农民们还住着窑洞或土坯房,农民的意识也还处在40年前,他们所接受的公共服务也依然原始。
" r# o2 `0 B! e% ]0 D3 Q' Y: {. d/ h- g! L7 V; g% @) M& [6 j1 s
  这与杨团所知道的信息形成极大的反差,也引发了她的思考:国家不断加大支持三农的政策力度,年投入总额逐年提升,但为什么收效并不显著?无论从人均收入,到公共服务,城乡差距都在进一步扩大,原因究竟在哪里? , J$ Y4 W6 O- G" f

% S' I3 r5 y) H/ K5 J' C0 }  这些疑问,引导她开始了一段长达十年的乡村实验。 / R/ B/ A) N3 ~8 S3 R
5 f# j! }; Y2 S' m4 s8 D% [9 ^
  失败的洛川实验
2 q1 P4 e( e8 R+ b7 ^
2 W4 q1 q3 \( {' \! j* ~  杨团的乡村实验的起点,始于陕西省洛川县旧县镇。 : `! y7 @8 u1 y9 F5 ]

. O2 R- y5 N4 c* m4 p  洛川县有20万人口,农民有16万人,地处中国西北黄土高原,2002年时,当地人均年收入不超过2200元,大概仅相当于大城市一个月的薪水。
* r7 @# h2 ?& R, W$ ^: w+ }# r- ?0 }( X7 p( C7 y/ t. V! ^4 ]
  当时,恰好国家在那里搞农村新型合作医疗试点。但杨团发现,国家的新农合,一般只覆盖大病,而对于洛川这样的贫困地区,农民的很大负担是日常小病。她于是开始着手设计一个新的医疗合作体系:在农民自愿的前提下,将原本交给政府的每人每年10元统筹卫生服务费,改缴给新成立的旧县镇农民医疗合作社,用作全镇的社区卫生统筹基金,覆盖社区卫生服务的所有成本。缴费农民在社区所享受的所有卫生服务均免费,药费和检查费按成本价收取。当地农民称国家试点为“大统筹”,社科院试点为“小统筹”,认为大小结合是最优选择。
6 t! p; }! g8 C8 o
( `9 y& m- c# g' v9 G  但这项新体制对旧有的体制造成了很大冲击,2003年底,陕西省有关政府部门认为,洛川“小统筹”不恪守大病为主,借农民名义占用农民个人资金,有损农民长远利益,要求立即停止研究试点。
2 @. ~( x5 |: y, e+ n
' V# e5 S7 W; G" R. i  但杨团不死心:农民的支出没有增加,得到的服务好了,为什么不能继续?她几次回洛川,总有些村民拉着她闲聊,有的开心地说自家因为有了“小统筹”,就医买药省了不少;一些年纪大的干脆称呼她是“观音菩萨”。杨团感到了“责任和承诺”,“我总不能半路撂挑子吧。”
8 a5 r6 x" q. @1 \3 e% l, h- G" }. A! \3 O7 g; ?9 N. J/ g. U8 I7 J
  2004年,在英国国际发展部和爱德基金会的支持下,“旧县镇社区卫生服务试点”二次启动了,杨团还找到香港乐施会,募集资金维持着“小统筹”的运转。
) G9 w. y0 Q1 Y2 y. S* @
, T, b4 m2 v7 N9 O4 f  为了避免与国家的新农合冲突,2005年,农医合发起了一场自愿缴费运动,每个农民在按照政府要求交纳新型合作医疗的10元钱外,专门向农医合另缴10元进入基金。号召发起最初,全镇农户中的52.33%都缴了费,占全部农业人口的39.70%(扣除在外打工人口44.12%),缴费总额达54260元。这意味着,“小统筹”实验获得了常驻人口中绝大部分的支持。 ; C/ W3 Y" I, B: r8 v/ }

0 E4 I4 [& s  P$ c0 y- c  然而,支持却没能延续。到2007年,农民的缴费率降到了11%。杨团四处走访,发现是因为社区卫生服务的质量下滑,农民对社区卫生服务不信任、不满意。为了挽回败局,杨团和课题组同事想了个办法,在随后3个月,采取多种措施对试点镇卫生院严格考核,可是,仍未奏效。 $ Q2 y- A# [* I/ X# p. `
6 _4 _; F3 K( y) b% J. _
  但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杨团说,旧县镇卫生院当时有26名在职人员,国家发工资的13人,上班的却只有8人,有处方权的只有3人。卫生院不能解聘国家人员,也无法将他们派往社区卫生站,只能为农医合的社区卫生服务站重新招聘。但两个体系在经营目标、人事制度、成本考量、管理运作、考核指标上完全不同,都由乡镇卫生院管理,“长此以往,为了机构的利益,卫生院长势必会更关注卫生院,而不顾农民的利益。”杨团说。 : N- W+ U; o. c6 d1 S9 n4 H, `( Z

! E8 m: Q- V1 j2 q- _0 x$ A  杨团想到的解决办法,是或改革原有的镇卫生院,或自办公益性的农医合卫生服务中心。考虑到改革原有机构的复杂性和困难性,小统筹选择了后者。但是,由于资金、人员、运转资金等条件的限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仅在短期内提升了“小统筹”的自愿参与人数,很快就因成本增大而服务质量下滑,杨团一度只能以研究经费中的劳务费独木支撑,却终究没有挽回败局。
0 W2 t8 ~2 x" c9 [% x* [
& s! U4 f  N- ^% G  没多久,乡镇卫生院院长换届,新院长没有与农医合合作的意愿,“小统筹”试点宣告结束。 ! Y  |; G6 J1 N5 u9 |
5 h. }- y2 [% m( |4 ^
  “磕磕绊绊,总在往前走”
1 L: |- g6 ]; {+ q2 A7 `* K) K
) v1 ~: n3 V8 a+ T& R* g6 {  洛川实验失败了。
" G/ `2 G/ b+ D# r2 W) L" z
5 y0 D6 a) c# r  杨团意识到,单一的医疗合作社行不通,因为农村的问题是整体的,任何一个单项改革都不可能取得持续的成功。
4 x7 U* U4 W2 F+ h
2 E  X) Q1 h. N. L# P: R% n  她去日本、韩国和中国台湾地区的乡村实地考察,寻找“解药”。走了几圈后,她发现,那些乡村里存在大量的跨村镇村民联合组织,既是经济合作社,又是乡村公共服务NGO,“其实就类似一个社会责任企业”。杨团起了名字,叫“综合农协”,“就是又综合生产力,又综合资本,生产生活一体办的小农户互助自治组织”。
- u! ~( {- S( ]8 r. G) u8 F2 N0 }: r0 s1 j) ]. h
  很快,杨团就找到了愿意实验“综合农协”的地方。
: S9 T5 ~* H: M0 X
+ W2 U0 v/ b/ H7 j% S  2007年4月,湖北建始县县委书记带队到社科院拜访杨团,杨团说起“综合农协”的想法,县委书记当即表示:可以到建始来试试。经过一年多的精心准备,设在建始县三里河乡河水坪地区的“新农村综合发展与治理试点”开始了。
  h4 F6 @; U9 S& h9 P( J
, N, \) c! Q* O: P4 k. D: P  按照杨团设计的框架,建始试点有两个主体,一是县委县政府,二是农民自治组织——新农村综合发展协会(简称“新农协”)。此外,还有慈善NGO、社科院、企业等组成的联盟,为试点地区做理论与经费支持。
! X9 f) c8 v2 J: n8 ?0 }1 S; o, {
  杨团本以为,这次试点有县委县政府的支持,自上而下,应该比洛川要顺利得多,然而没想到,“新农协犹如巨浪里的一叶小舟,从来未曾平静过”。
! f* b4 f% r7 d% l
& a6 k! o+ k: y* {# X  H  因为害怕村干部在农协中行使手中的权力,杨团设计的章程规定,新农协理事会成员中,村支两委干部的数量不能超过一半,不过县、乡政府都强烈反对,最后形成了折中方案:不对村干部进入理事会的人数做规定,只明确规定,理事长不能兼任任何一级党政负责人。
! W, g9 c5 B& d; k0 w3 p
# E0 H: w* h0 b5 N. I7 H* J& q  但“摆平”了政府,却无法“摆平”农民。第一轮选举,几乎全是村干部入选,一了解才知道,选举前有村干部自己召开了农民代表小会,告知投票的指向。杨团等人只好宣告此轮选举无效。
6 u  b5 ]. P4 O2 Q* O9 b6 |5 s6 q( ]; V* n; G2 J0 z' t; r" r
  第二次选举,9名理事中入选的8位是村干部,只有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村民。按照章程,这位从未做过领导的农民就成了理事长。   z/ y6 M  V' C# {3 C7 M
" n+ i, @1 n6 K- ]7 Z
  “结果理事会成了‘一只羊领导一群狼’。”杨团说。尽管多方保驾,但有效的决策一直难以形成。
* \# `1 z, k5 ~/ r7 m* A$ K+ T% O% T# v5 u, N, i6 }6 a' f
  新农协与县、乡两级政府的关系“最为复杂”。在理想状态里,新农协应该既能保持独立性,包括人事、财务、项目的选择和决策、执行和监督,又能通过与政府经常沟通,得到信任、信息和必要的支持资源。 % b7 K9 i0 [2 \, J

$ U' E, `) k3 N0 E: |7 f0 P  但实际上,不那么简单。
( A8 k: m# ]' `, v! B
, D# |: z) v7 x8 J' u2 O  新农协成立后,县政府领导换了两届,乡政府领导换了四届。“每一届领导对新农协的理解和认识都不同。”杨团说,比如原本应该选举产生的总干事,领导直接下令调换,每次杨团都要亲自沟通,请领导收回成命。 " X+ a( G. Q- C( R# r
) U  f9 F$ X2 u. [  S( E
  项目资源上的利益争斗也很厉害。杨团举例说,县政府早期支持新农协的二元母猪基地的项目,总投资50万元,但也有些人想要从中捞些油水,于是从项目选址、经营方式、场地建设、负责人选等所有环节,都有人想要插手:杨团和新农协希望项目能使会员广泛受益,但政府主管干部提出要承包给他们指定的大户;在选址上,理事会中的村干部与非村干部意见完全相左,两轮投票后,前者占了上风,当政府要直接拍板时,新任理事长、常务监事、总干事等人突然宣布集体辞职,最后双方妥协,延迟决策。
( S1 r2 e, A9 B0 E9 \7 I* Z" M/ ~9 J$ J; Y( x. B
  最终,这个2008年立的项目,直到2010年10月才正式实施。 7 C/ B2 a/ h# g

) p- y/ f$ a/ L) D& p  h. @. p  争斗加深了新农协与政府的矛盾。延期期间,县主管领导几次要撤销项目,新农协四处奔走,“一年的精力和时间,都花在了处理与政府的关系上”。
' D; w4 o$ p( Q6 \; @5 H- ~0 X$ s! G+ e: @8 d- g- N2 c6 H
  类似的问题时常发生。如今杨团说起,不禁唏嘘,但她从没有放弃,“磕磕绊绊,总在往前走”。   i9 O; U' u  k
. n# S& H2 C1 U( f9 N) E1 m
  “如果不投入进去,就心里有愧”
/ ~" b  X( u: F# b
4 q) D- t4 i! |4 u6 b6 h  尽管艰难,但杨团总会在失败与坎坷中看到一丝光明。
! A  T0 {6 U" Z( C  a- l) B( Y+ f( K, `; I1 v
  洛川实验失败后,农医合的一名叫张顺义的理事不甘心,打算独自在更小范围内做点努力。2008年3月,他在洛川镇西村成立了“西村农民资金互助合作社”。这个小小的分支一直在缓慢地发展,2010年末,西村资金互助合作社理事长张顺义和农医合原理事长一起,筹建了有机苹果专业合作社。 - E  ?4 U6 \) T' ^6 |% j
! r( w4 v! l+ O2 N
  在杨团看来,这是向真正的综合农协迈出的重要一步,也让她坚信,经济合作与社会公益结合的综合农协,并非没成功的可能。 1 S& h' h# D. ?+ e& M

$ ?+ F+ j7 }# G; ^3 @" U  事实上,小规模的农民合作组织,在中国各地都有。这让杨团相信,这样的发展方向,符合当前中国农民的需求,也因此萌生了帮助各地农民合作组织交流经验的想法。
8 ]9 x* L1 u% a# k! E% G2005年11月,在杨团的倡导下,由中国社科院社会政策研究中心发起成立了“农民经济合作组织之家”网络联盟,2010年又正式注册为非营利性的社会组织北京农禾之家咨询中心(简称“农禾之家”),通过培训、论坛、咨询等方式,帮助各地农合组织交流经验、探索创新。
* s+ W1 U  D% N( U
9 G( a$ U7 t/ F1 _4 c0 x# T" W" p  这一年,杨团已经年过六旬了。但她常常为了农协的事情通宵不睡,第二天还能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会场上。为了开会、研讨,她可以不吃饭、不休息,以至于身边的人都说,“这个铁人老太太”是“在用生命做公益”。
. S: }% ~! X- G8 P5 R% ~- D3 q/ [2 B- o: G
  和杨团在综合农协事业上合作11年的中国社科院副研究员孙炳耀说:“杨团这个人,家国情怀很重,她总觉得自己身负重任,有义务去改变农村,让农民活得更好。” % t% f2 N! _) c" R4 H* R1 L+ b7 c

/ b; z. p. u6 {4 h1 u  杨团不否认,“可能是因为我们这代人从小受的教育,我总觉得,在历史发展的关键时刻,如果不投入进去,就心里有愧。”
* N" X' ?( i& D$ r- W& ~
6 o( R! T- e8 q8 I/ i% Z# I; S  如同过去一样,她只要到了农村,同农民接触,就会深感身心舒畅。2013年深秋,她在山西参加农禾之子的二期培训,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到处为成员们拍照,为他们取得的成绩欢欣鼓舞。
$ U+ n2 F8 C' z8 R' }4 n/ g) ?/ |  照例,第一节课由杨团主讲。杨团在这节课上推出了一个新的概念:乡工。
9 ?; x* b/ j6 p1 s; G7 f  “为什么不用社工?”杨团解释说,“社工是个专业,有门槛,有认证,但没有经济内涵;而乡工是本土化、职业化、有经济和社会内涵的职业工作者。但能结出什么样的果,还要靠大家!”
1 o3 H5 @, `9 O. _6 v5 x: F
来源: 中国新闻周刊
, y  H" A8 R' t9 U( L; Y+ m8 I& k
$ Q" ]; _! d- I: G

+ X" O5 s( Q9 Z7 \. t. v5 P: }7 [* N$ Q  \! `, o" {" Q6 b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会员

本版积分规则

QQ|李越老师直播间|清流社工网 ( 苏ICP备19044186号-1 )

GMT+8, 2025-8-13 13:41 , Processed in 0.048963 second(s), 10 queries , File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3,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