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眼中的社工：案主赵一帆的“成长”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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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北京市海淀区社工事业发展中心  发布时间：2011-10-31

从停尸房走出后 这个在晋江再无亲人的8岁小孩淡淡地说：“爸爸不是生病，他已经死了”

　　“小帆，爸爸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有想说的话等一下可以跟爸爸说，但他现在睡着了可能听不见。”昨天下午5时30分，8岁的小帆放学回到致和社工事务所，一直陪着他的社工小项试图让他知道，爸爸赵喜兵刚刚去世，现在社工姐姐要带着他去见爸爸最后一面。

　　10月10日，记者最后一次见到赵喜兵时，他躺在世纪大道边上的一处店面内无法坐立。当时的赵喜兵上肢奇瘦，手臂如同两根一折就断的树枝，双腿则肿得有常人两倍大，腹部鼓得很高，像是怀胎十月的孕妇。记者与他交谈时，赵喜兵头部无法自如转动，但神志清醒。志愿者为他送去去痛片，他连声说：“谢谢，买太多了！”

　　爸爸患病没钱医

　　八岁孩子路边捡东西吃

　　赵喜兵告诉记者，他是湖北襄樊人，生病前一直在工地上打工。几个月前开始感觉肚子有点痛，自己断断续续地服了一些药物但不见好转。因为没钱，他也没到医院做检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病情加剧。就在一个月前，他的肚子就开始隆起，摸上去硬邦邦的，还有点疼，现在已经鼓得像篮球一样大了，路过的好心人看了不忍心给了他80元钱。拿着钱，赵喜兵到池店镇卫生院做了B超检查。记者在B超成像申报单上看见，卫生院描述赵喜兵肝形态异常。

　　“我和老婆6年前就离婚了，大女儿今年13岁住在襄樊堂弟老家，我们没有落脚的地方，好不容易找了路边的这处工地，铺了张席子躺在店面里，儿子每天照顾我，给我送吃的。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儿子。”赵喜兵腹部严重隆起后，已经没办法坐着，每天躺着看眼前的墙面和地板。儿子小帆每天都会到附近的小摊子上找老板要吃的，自己吃了一点后再要些回来给爸爸充饥。后来，附近洗车场的老伯发现了他们，也会为他送去食物和水。

　　为了照顾爸爸，小帆不敢走太远，每天就在洗车场附近走动。一个星期前，路边捡食物的小帆被路过的晋江青年志愿者看见。志愿者把他接到了位于晋江市救助站内的致和社工事务所，并定时为赵喜兵送去食物和药。但社工们察觉到，小帆由于长期独自流浪，性格已经变得有些孤僻，不愿与人有过多的交往，并且一时无法融入集体的生活。“现在，我们联系不上小帆老家的亲戚和他的亲生母亲，他在晋江只有爸爸一个亲人，社工机构志愿者把他当成了弟弟收留下来。”致和社工事务所主任夏晋城说。

　　爸爸去世妈妈找不到

　　小帆至今还没户口

　　昨晚18时许，记者赶到世纪大道路边的这处店面时，赵喜兵已经被送往殡仪馆，小帆踩着地上的医用口罩和手套向记者解释：“爸爸被医生送到医院去了。”接过社工手上的花生，小帆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在去往殡仪馆的车上，他对路边开过的大车很是好奇，不时提醒司机“外面雨真大，我们要关窗户”。18：45，车子到达殡仪馆停尸房门口，由于非死者亲属不得进入，停尸房铁门紧闭，只有小帆被允许由殡仪馆工作人员领着进去。将要见到爸爸，小帆走进去的步子很欢快。约5分钟后，小帆清洗双手后走了出来。

　　“爸爸不是生病，他已经死了。”说这句话时8岁的小帆表情淡然，情绪几乎看不出任何起伏。虽然对刚才看到的场景不愿提起，但在说到“死”的时候他的神情还是有些黯淡。

　　“小孩才8岁，可能对死亡没有完整的认识，到停尸房时，问我这里是不是放着好多死人，出来时还抱怨为什么要洗手。”殡仪馆工作人员陈书福说，死者是小孩的爸爸，他看了之后没有表现出恐惧，但对死他心里没有清晰的概念。这样的反应可以理解。

　　小帆的爸爸死后，社工们多次联系他的堂叔和表姐，但对方都以“听不懂你说什么”或“打错了”为由挂断电话。小帆说，他2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妈妈，连她的模样都已忘记。现在，小帆无家可归、无亲人照料。

　　“陈埭梧埭外来工子弟小学已经接收了小帆，学校将负责他的学费和吃住，直到他年满18岁。由于融入集体生活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每天接他上下学，但是小帆没有户口，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致和社工事务所主任夏晋城希望，社会各界能对小帆伸出援助之手，让他重新感受社会和家庭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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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工事务所 小帆第一次看到“会动”的奥特曼
, @5 {, {# u# O( ?- N9 [洗澡也不再是件奢侈的事

　　早晨6点起床上学，傍晚5点半回到社工机构，自己刷牙、洗脸、穿衣、叠被……小帆在社工事务所的日子充实而有规律。在事务所哥哥姐姐的帮助下，他学会了照顾自己，并愿意开口和周围的人交谈。

　　“小帆比较淘气，但现在生活基本能够自理了。小帆作为事务所的一个个案，终归会有结束的一天，希望小帆离开机构后能拥有一个‘家庭’或者‘类家庭’的环境帮助他健康成长。”致和社工事务所负责人郭艳说。

　　小帆的生活变得有规律

　　昨天下午5：30，陈埭梧埭外来工子弟小学的校车开到敏月公园，小帆下了车，社工小项正在公园对面等着接他回“家”。在社工们下班前，小帆会在事务所的办公室里玩耍，桌面上的笔、A4纸张、电脑、打印机都是他的“最爱”。小帆把他最喜欢的奥特曼贴纸给了小项，认真地贴在了小项的电脑显示器上。傍晚6点过后，小帆开始沉浸在动画片的世界。

　　“我没看过会动的奥特曼，以为奥特曼都在贴纸上。”一打开电脑上的动画片，小帆就目不斜视，盯住屏幕舍不得眨眼睛。记者发现，从嘴里吐出口香糖后，小帆会弯下身子把它丢进办公桌底下的垃圾桶。而在9天前，小帆还是个不敢在浴室洗澡的流浪小孩。

　　“第一次帮他洗澡，花了整整半个小时，除了身上很脏之外，小帆从没见过莲蓬头，不会用沐浴露和洗发水，电热水器要自己调节水温，我就更不敢让他自己动了。”社工小郑是个挺拔的小伙子，小帆来事务所后，他就挑起了“奶爸”的重任。小帆和爸爸一起生活时，几乎过着在外流浪的生活，每天只管着找东西填饱肚子，洗脸洗澡对他们来说，是件奢侈的事。“现在，小帆的爸爸已经不在了，我们要慢慢培养他独立生活的能力，同龄人都会自己打理的日常事务小帆起初都不会，洗衣服洗澡这些事情我们都得一边洗一边教他做。”社工事务所负责人郭艳解释，放学后，社工还得督促他按时做作业、按时睡觉。

　　学校给免费安排了宿舍

　　除了免去学费，梧埭外来工子弟小学还为小帆安排了一间20平方米的宿舍，里头摆放了书桌、床、凳子，还安装了空调。为了方便小帆上下学，社工和学校起初考虑让小帆寄宿在学校，但听说要自己一个人待着，小帆变得非常排斥。入学一周以来，他没有到宿舍住过一晚。

　　“我不想住在学校，那里没有人陪我，我想待在姐姐这里。”小帆说，他想去上学，但不想一个人留在学校。“今天和学校的领导们谈话，小帆突然和校董夫人说我是他的妈妈，把我吓了一跳。我知道小帆信任我，但当时还是感觉有点尴尬。”小项坦言，和小帆生活后，每天都要耐心地教他一些琐事，现在小帆已经习惯了社工们的陪伴，对身边的事物开始有了了解的兴趣，也变得愿意开口和人说话。“在路上看到狗被人拴着走，他就会问我为什么要把小狗绑起来，为什么不让它跟着主人一起跑，办公室一有社工不在，他就会问我他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小项担心，自己毕竟不是小帆的亲生妈妈，他可能会对社工愈发地感到依赖，而事务所始终不是他长久居住的“家”。

　　“如果小帆找不到合适的‘家庭’或者‘类家庭’的生长环境，我们会考虑将他送往福利院抚养。”郭艳说，小帆经入学体检，身体状况良好，希望社会上符合收养条件的热线市民能给予小帆更多的关注和温暖，让他在爱的环抱中健康长大。热心市民可拨打本报新闻热线82003110与社工机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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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岭罗妈妈一家来看小帆
他需要一个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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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头上这个‘钻’就在正中间，这孩子肯定聪明！”说着，老伯又掰起了小帆的大拇指，和老伴开心地讨论起来。昨晚6：00，热心读者“罗妈妈”带着自己的公婆来到致和社工事务所，老两口和儿媳妇耐心地等待着小帆放学归来。

　　与小帆交谈半个小时后，罗妈妈一家越看越喜欢。

　　大人们禁不住夸小帆聪明不是没有来由的，从来没摸过电脑的小帆，在社工事务所待了10天，就已学会点击屏幕上的图标，打开QQ开始视频聊天。自己超级爱看的奥特曼动画片就更不用说了，不需要社工姐姐帮忙，小帆自己就会找到奥特曼的“位置”，点开没看过的那几集。记者发现，小帆很爱翻看昨天的本报，瞅自己在报纸上的样子。问他好不好看时，他小声地说：“我才不是帅哥。”

　　“刚来那几天，谁给他东西吃他就跟着谁，现在小帆懂得自己在心里先比较一下谁对他更好。小项姐姐关心他、教他洗衣服、写作业，他就愿意整天跟着她。没空搭理他的时候，还会跟在后面撒娇。罗妈妈送来的橘子，我问他愿不愿意分给大家一起吃，他就开始掰成一瓣瓣地递给周围的人。”致和社工事务所负责人郭艳感到很欣慰，小帆刚被接到事务所时，几乎是个无人管教、长期流浪的“野”小孩，十多天相处下来后，再有好吃的摆在跟前，小帆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自己一把揽过吃个精光。他已经慢慢养成和大家分享的习惯。虽然越来越“粘人”，但小帆懂事了很多。

　　“家里还有姐姐可以教你弹钢琴，你愿不愿意啊？”罗妈妈一家就住在事务所对面的街上。看到报纸后，她被小帆虎头虎脑的模样吸引住了。因为生意繁忙，年轻时，罗妈妈和丈夫只生育了一个女儿，女儿今年13岁，胆子较小，上下学都要爷爷陪伴。“看了小帆，我们心里面特别喜欢，如果他能跟女儿做伴，那就太让我们高兴了！”罗妈妈表示，目前他们生活宽裕，再抚养一个小孩没有太大问题，如果符合收养的条件，他们会视如己出，给小帆提供最好的教育环境，尽可能让他成才。

　　昨天，一些来自青阳、内坑、石狮等地的读者致电本报新闻热线82003110，询问小帆这些天来的情况、收养小帆要具备哪些条件、要办理什么手续……更多的读者提出到社工机构看望小帆。

　　“我们到民政和公安部门了解后得知，一般情况下，找不到父母、亲人又不愿供养的小孩，社会上符合收养条件的市民都可以收养，这种情况不要求收养人必须无子女，已经有小孩的家庭也允许收养，收养关系确定后，小孩随着收养人入户，这是一个比较繁琐过程。”致和社工事务所郭艳如此说，现在他们希望小帆能有一个圆满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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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市民有意收养小帆
1 {+ Q8 v/ V8 M% t" l“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

　　2岁后再没见过生母，1周前爸爸因病去世……日前，本报讲述了8岁襄樊男孩小帆的悲惨境遇。目前，社工机构成了小帆落脚的地方，但没有户口、无亲人认领，小帆的未来是志愿者和社工最担忧的事。近日，许多热心市民打进本报新闻热线82003110，希望能给小帆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也有市民有意收养小帆，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

　　“小帆是我哥哥和第二个‘老婆’生的孩子，他们两人没有登记结婚，孩子很小的时候，那个女人（小帆生母）就消失了，究竟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14日晚8：15，经过相关部门多次追问，死者赵喜兵的弟弟终于在电话那头道出实情，小帆的姐姐方婷今年13岁，5岁起开始由他抚养，赵氏兄弟俩上头还有三个姐姐，现在都已60多岁，对于哥哥的离世，他已经听说，“我自己还养着3个小孩，家里非常穷，现在是农忙的时候，我们没办法去晋江。”赵喜兵的弟弟说，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再抚养小帆。

　　根据陈埭梧埭外来工子弟小学的入学体检报告显示，小帆身体状况良好。许多市民致电本报询问小帆的近况，除了关心小帆未来何去何从外，他们也希望能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46岁的余清昌住在内坑，看到报纸后，他萌生了收养小帆的意愿。“我自己有个儿子，今年23岁，已经大学毕业在厦门工作，我很想收养小帆，让他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在健康的环境里好好成长。”余清昌说，小帆的处境让人心生怜悯，但是否能收养小帆，还得和家人进一步协商，且自身得符合收养条件。

　　此外，有些市民致电本报，希望能获得小帆的近照或者直接和他见上一面。“我唯一担心的是，小帆哪一天会突然被他的妈妈或其他亲人领走。”市民吴先生表示了这样的忧虑。

　　“按照目前的情况看，小帆的亲生母亲具有抚养他的义务，在找不到其母亲的情况下，可以把小帆送到晋江市福利院或者育婴院，让他在福利院里的小学读书，福利院再报送公安机关寻找他的亲人。”晋江市民政局有关负责人表示，如果小帆仍找不到他的亲人，也可以由社会上的爱心人士将其暂时收养或者供养。

　　福建侨声律师事务所李少林律师表示，小帆的情况属于《收养法》第四条规定的查找不到亲生父母的弃婴和儿童，因此符合收养条件，收养关系成立后，公安部门会依照国家有关规定为其办理户口登记。同时，他指出，收养人应当同时具备下列条件：1.无子女；2.有抚养教育被收养人的能力；3.未患有在医学上认为不应当收养子女的疾病；4.年满三十周岁。

　　读者朋友，如果您愿意为小帆提供一些帮助，请拨打本报热线电话82003110。

收养需要弃婴证明
& Y- Y. o" z1 Y晋江市民政局：市民义举应受鼓励 收养程序须按部就班

　　本报讯 “我们家有一个女儿了，还能再收养小帆吗？”“收养小帆要办一些什么手续？”“小帆未来的户口怎么解决？”……连日来，本报热线电话82003110热得发烫，8岁男孩小帆何去何从牵动无数读者的心。许多热心家庭纷纷表示愿意收养小帆。但热心爸爸妈妈们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和担忧。昨天，针对收养人关心的一些问题，记者采访了晋江市民政局相关负责人。

　　“现在，小帆的收养和入户问题目前主要卡在‘弃婴证明’这一环节上。弃婴证明应当由公证部门出具。”晋江市行政审批服务中心民政局收养证办理窗口王主任说，已有子女的家庭，如果想要收养小帆，一个最重要的条件就是小帆确实是弃婴，且查找不到生父母，弃婴证明可由公证部门出具，再按照程序依法办理小帆的收养入户问题。

　　根据《国内公民收养登记办事须知》，对于收养子女的入户问题，须执行以下办事程序：申请人提供有效材料（属收养弃婴的，事先登报查找弃婴生父母公告60日内无主认领）—填写申请书—民政局审查—民政局核准发证。“除公安机关出具弃婴证明这个环节外，后续环节到发证需要近3个月时间。”王主任解释，申报材料需要户口簿、身份证、收养人家庭情况证明等十余项，收费标准为250元/每件，市民可到行政审批服务中心民政局窗口办理。

　　晋江市民政局局长许乔良表示，“市民们关心小帆的行为是义举，应当受到鼓励，但所有弃婴的收养都要符合程序，社会福利院和育婴院具备送养资格，可先将小帆送往福利院或者育婴院，取得‘弃婴证明’等相关条件后，有意向收养小帆的市民再通过民政部门办理收养手续。”

　　“小帆开始也不愿和别人交流，但只要花时间、投入精力去关心他，小孩心里就会知道谁对他好，就愿意跟对方待在一起，把小帆送到福利院或者其他家庭后，需要再和他慢慢培养感情。社工机构不具备送养的权利，我们下一步会考虑先把他送到福利院或者育婴院，这还要慢慢做好小帆的思想工作。”致和社工事务所郭艳解释道。

小帆成了校董家里的一分子
8 {' I+ l. @, _7 ]9 {) H“我爱这个新家”

　　自本报(《晋江经济报》)10月14日《从停尸房走出后 这个在晋江再无亲人的8岁小孩淡淡地说：“爸爸不是生病，他已经死了”》一文见报后，截至昨日，已有近20名热心读者致电本报新闻热线82003110，关注着小帆，其中，11名热心爸爸、妈妈提出了收养小帆的想法。

　　热心读者不仅打进本报热线，还把电话打到了致和社工事务所。有意收养小帆的热心读者同时都提出见一见小帆的要求，希望本报再次牵线搭桥。20日晚8时许，记者从社工事务所得知，小帆已经住到了陈埭梧埭外来工子弟小学校董潘建省的家里。

　　“孩子在学校待了半个月，跟我们两口子都有了感情，我们原本给他安排了一间小宿舍，他一个人不愿住，从社工机构出来后，我们就把他接回了家里。”陈埭梧埭外来工子弟学校校董潘建省说，他自己是办学校的，对没学上的外来工子弟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小帆刚进学校时，赵喜兵（小帆的爸爸）还在世，学校已经计划好联合梧埭村，为小孩的爸爸举办一场爱心募捐，再联系一家医院让他去看病，没想到几天后赵喜兵就离世了。

　　现在，小帆已经暂时成了这个家庭的一分子。“这里好棒！”从社工小项把他送到校董家里的那天起，小帆就爱上了这个“家”。

　　领着记者，小帆推开了他卧室的小门，一屁股坐到床上，拿起了床边一套崭新的衣服，“这是校董爸爸给我买的睡衣和小内裤，上面有很多小人。”睡衣上印满的是蜡笔小新的卡通图案，但小帆不认识，一样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还有床铺上松软的席梦思，小帆说，这是他睡过的最舒服的床。

　　“校董爸爸”潘建省的妻子贾“妈妈”是梧埭外来工子弟小学的工作人员，工作日时，每天早晨6点到傍晚6点，她都在学校上班，“小帆很皮，开始时在教室里根本坐不住，一会儿没人盯着，他就变得坐没坐相，整个人软趴趴的，我一个上午要进去纠正他好几次。”贾妈妈说，半个月下来后，小帆已经能听得进他们的话。她发现，小帆很担心自己不“帅”、不是男子汉，因此，贾妈妈总是时常提醒小帆，“像男子汉一样，挺胸坐好！”

　　除梧埭外来工子弟学校外，潘建省同时还是荆山外来工子弟学校和梧林小学的校董之一，“小帆可以一直在这里上学到高中，也可以住在我家里。小帆需要一个有耐心和爱心的家庭精心照顾，为他树立一个榜样，我们的几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社会上如果有符合收养条件的爱心市民也可以来学校看望小帆。”潘建省说，社会上失去父母、无书可读的小孩都可以到他开办的学校里来。

　　小帆很喜欢吃西瓜。

　　小帆依偎在“妈妈”怀里，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