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缘起 2 K( w: Y6 W: R7 M) g( }, ]3 z#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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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犀利哥”就像从某个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塞满了我的耳朵和视线。“犀利哥”是一个乞丐,几张贴在网络上的关于他身着“潮服”、目光“犀利”的照片唤起了网民们的狂热追捧。迅速地,“犀利哥”的形象被大规模的复制和转帖着,“犀利哥”这个忽然冒出来的语汇也迅速像楔子一样楔入了人们的日常用语。“犀利哥”似乎象征着这个消费时代的两个极端的存在状态在某一点上的重合,“犀利哥”也似乎表达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民间情绪。为什么犀利哥的照片可以瞬间“秒杀”大众,这似乎是一件难以理喻的事情,就像生活中太多的看似不可理喻的事情一样。可我们到底在这个乞丐的身上看见了什么?我极力地想找出答案。4 ]: F9 E9 D5 N! t3 Y C/ e2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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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周末,我浏览着网页上关于“犀利哥”的图片,“犀利哥的照片登上了英国《独立报》的报端”,一则消息如是说。忽然,手机响了。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女声,是朋友H。她要和我商定明日去看樱花的行程安排。我的思绪旋即从“犀利哥”那里拉回到旅行的事情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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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7 }% a& e& O% [, M2 计划 ( y- c2 y& l& V1 u. b. V
0 I" W6 J/ {5 V8 E6 o) M' ?; q如果说计划就像一只蜗牛的话,变化就像一只兔子。往往计划还没有开始挪动脚步,变化就已经远远跑在了前面。当我正为着明日看樱花的计划忙活着的时候,H打来的电话说,恐怕行程最好改一改,她明天需要送弟弟去金堂县办事,所以,不如放弃看樱花的想法,而改为去金堂县登云顶山。我于是放弃了对樱花的妙想,而打起了登山的主意。正当我畅想着登山的乐趣事时,H打来了另一个电话,说另一辆车被征用。也就是说,有八个被通知的旅伴,只有一辆小车。H问我怎么办,我想了想,答复她说,不如放弃出行的计划,因为让什么人去而什么人不去实在是一件难以作出的抉择。我于是开始通知原来打算去登山的朋友放弃出行的计划而另作打算。此时,H打来的电话告诉我,被征用的车又要了回来,原计划可以不变了。9 K* X( O4 ~* f, n4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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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浏览着网页,网页上一个帖子称:犀利哥的拍摄者原本为了试试相机,偶然抓拍,发图的目的只是讨论相机,七转八转,转出了个“犀利哥”。从偶然的一个想看樱花的念头到登山的计划的最终敲定,我们的这次出行并不比“犀利哥”的“出炉”更加的偶然、更加地充满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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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i2 i, J- B6 K2 f3 何为“犀利哥”? 9 X2 i2 L8 q D. W3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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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有两种东西:一种是成为“犀利哥”的冲动(也就是流浪的冲动”),一种是成为“宅男”的冲动(也就是隐居避世的冲动)。这两种冲动在人的心里就像一对冤家,纠斗着相持不下。对某些人而言,身体中“犀利哥”的成分掌握着权势,这让他们最终走向了流浪(尽管不一定是以犀利哥的方式)。而有的人则相反,他们身上的“国王”似乎是个隐士,因此,他们永远将自己圈定在某种活动范围以内,他们永远走不出无意识为自己营造的那既定的圈圈(即使他们经常出门在外)。我想我应该是第二种人,每当我去到远方,则难免从心里生出一股巨大的乡愁,这乡愁仿佛是一块磁铁,它会自然生出一种巨大的把我往回拉的力量。所以,我无论走得再远,从某种意义上讲,没有离家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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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x8 j ^; b' w$ [9 E( G5 ~" ^那么,人们从“犀利哥”身上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呢?“犀利哥”似乎是一个象征,他就像是游牧文明的“灵魂”在我们身上的“代理人”,它总是不停地向我们发出着“去流浪吧”的呼唤。从某种意义上讲,正是我们内在的“犀利哥”制造出了那个在街头的被叫做“犀利哥”的拾荒者。9 D: x) w; X6 V- F7 \3 y
. T( W& N) D( z @7 A与之对应的“宅男”,则更像是农耕文明的“灵魂”在我们身上的“代理人”,它把我们的身体以及灵魂都牢牢地拴在了我们固有的位置上,总也挣脱不掉。或许我们很多人身上那农耕文明的“灵魂”过于强大,我们不能实现和表达我们灵魂中那个时常向我们发出呼唤的“犀利哥”。为其如此,我心里被压制已久的“犀利哥”才更有活力,一旦在外部世界看到一个我们心中从未实现的“犀利哥”,被瞬间“秒杀”,也就顺理成章了。. m% }, U5 V; P L6 Q* O- w
J3 O. T, k# v4 q+ x4 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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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 S% c, G" ~( A2 v第二天清晨,我如约地感到了出发的地点,坐上了H的车,开车的是H的弟弟。车赶往某处去接另一位此行的旅伴E。另外一辆车由L开着去接另外三个朋友。我们预计在某处会合。E是一位女士,带着一副墨镜,一上车就提到“犀利哥”。 9 h6 O S$ i8 }, q4 Y)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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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犀利哥?”H问道,一脸困惑。 3 n7 s$ s0 _+ @2 \1 d5 x
0 [7 e8 |( m% c“你连犀利哥都不晓得?”E一脸惊讶的神情,“你也太奥特曼了吧,I服了YOU”。& \: Z! B* W2 o8 M! L) H3 v0 @- n, i7 w
7 [# H3 D) K/ Z1 u,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嘛,犀利哥是哪个?” 2 P4 k2 e: K" U" l. n
: v, u) ~' b1 w% R2 ]. B“自己去搜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E取下了她的墨镜,将脸转向了车窗之外。) j# u3 D$ Q2 N* v
$ X5 X6 }/ Y4 d; \/ M" o8 X! h. e小车穿行在人来车往的马路上。与另一辆车的回合之地选在狮子楼附近的一个拐角。我们等了十到二十分钟,也没有看见另一辆车的到来,打电话一问,他们也没有找到我们,正在一个加油站等着我们。我们随即赶往那个我们意想中的加油站,这里并没有另一辆车的影子,我们顺路下去,试图在前方某个地方赶上他们,可车子开了老长一截路,也没有看见对方的踪影。我们于是停下车来问路、并打电话确定他们的具体位置。电话传来的消息是他们正在一个名叫“理工学院”的地方等我们。我们一路打听去“理工学院”的路,路人指了一个方向。H忽然想起,这附近有两个“理工学院”。H的情绪,此时几乎陷入到一种“抓狂”的状态。& [ G$ w- }6 K2 ]5 C* X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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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让我们“抓狂”的理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让我们陷于无能为力的脱离之境的感觉的话,让“犀利哥”“抓狂”的理由却恰恰相反。“犀利哥”被自己无意间创造的一个形象给抓住了。可他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他依然是一个脱离于社会之外的流浪者、拾荒者,渐渐的,他的生活开始被“镜头”入侵、被赶来的围观者、合影者所包围。他身上一切被社会所厌弃的理由一夜之间戏剧性地变成了公众追捧的对象。这种角色的“调包”,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一则消息说:“昨天,宁波救助站找到了‘犀利哥’,但是,在众人的注目下,‘犀利哥’似乎受到了惊吓,仰天大吼了一声,被网友‘老馋猫’拉着,边哭边跑开了”。“犀利哥”抓狂于外部世界密切的介入,而外部世界的人们则常常抓狂于彼此的疏离。尽管抓狂的理由不同,对被卷入到一种非己所愿的处境的无能为力,则是一致的。 7 e* ]9 |' s: Q3 z7 W
$ `+ c' d; m( E6 B! |$ r0 ~" D5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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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H. T4 I q& \: M' L) g消耗了近半天的时间,我们一行两辆车终于在“理工学院”的面前会合,并开始了驶向目的地的旅程。车到金堂,H的弟弟下车办事去了。我们继续沿沱江前行,不久,我们便看见云顶山脚下的小店前停车处。经过一段石梯的攀爬,气喘吁吁的我落在的后面。当我赶到半山腰的亭子与他们会合的时候,却发现少了Z,而亭子的栏杆上放着他的杯子。当我们正在寻思Z的去处时,一个朋友发现了在不远处的田坎边拉屎的Z。朋友们开始拿Z的“粗鲁”之举打趣,望着四面空濛的山野,我诵起了国民党元老吴稚晖的一句诗:“登高拉野屎,天地一茅坑”,算是我为Z的“粗鲁”之举命的“名”。! ]# c1 U6 Y& V/ T9 }1 y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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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西方哲人说:人是挂在自己所编织的意义之网上的动物。人必须给自己“命名”。人因“名”而活着。“名”的链条,构成了一个叫“社会”的东西。作为流浪汉、一个自外于社会的人,“犀利哥”没有给自己命名的权利,无论他是什么样一个人,都会被通通装进“流浪乞讨人员”的“名”里,或加以处理或加以遗忘。可忽然,他拥有了一个新的“名”———“犀利哥”。可这“犀利哥”又是什么呢?这个“名”既非用来指称流浪汉,更不可以用来指称和这个形象并置的日韩影星们。这是一个玄妙而又模糊的“名”、一个带着某种颠覆性意味的“名”。主流社会是不能容许这样的不可名状的“名”的存在的。主流社会对他展开了“救助”,也就是说,“救助”把“犀利哥”这个不可名状的“名”又拉回到“流浪乞讨人员”的“名”中。通过“救助”,社会收回了在公众的热捧与投射下“逃逸”了的“名”;通过“救助”,主流社会再一次确立了它那无可置疑的“命名”权。( U1 m1 } Q, A3 @( }& w7 W
我们的Z尽管努力地扮演着这个社会给他的“名”,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在一个野外荒僻之地用拉屎这一“革命性”举动抗议一下那个“名”。拉屎归来的Z不知从哪儿捡来一节如铁锤般模样的桃木握在手中,仿佛他要通过那节桃木,来宣称他为自己“命”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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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手拿锤子,就看什么都像是钉子”,身材高大却性格内向的Z边走边说。他这话让我陷入深深地思索之中。或许,这话也可以这么说:由于我们人人都被手拿锤子的人当做的钉子,于是乎,有些不是“钉子”的人也不自觉地自认为是“钉子”且崇拜起那锤子来,并且似乎将被砸的处境当成了一种顺理成章的自然;而手拿“锤子”的人则与那“锤子”合二为一,当其不能敲打什么的时候,本来应该还是个什么的他就什么也不是了,他的生命也就终结了。天下的事,往往如此。由于Z常常提到一个斯堪的那维亚神话中手持大锤的名叫Thor的神,则我们不能不认为那拥有举世无双的神力的Thor、就是Z找来用以试图砸碎社会强加与他的那个“名”的“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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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6 g8 F, O8 {4 \1 D说到Thor,有一则关于这位神明的寓意十分深刻的故事:力大无比的Thor有一次遇上了一个巨人,由于不堪其鼾声的骚扰,Thor举起他的大锤砸向了巨人的头部,可巨人醒来,却毫发无损,问是不是有一片落叶掉在了他的头上,如是者三。这让Thor对自己神力的信心,发生了动摇。后来Thor从他的对手口中得知,并非他的神力不济,乃是由于他的对手使用了障眼法,让他看不见自己神力的效果而已。 " b1 l! f1 U4 P2 B- K& o, h. J5 }
4 N. h4 _7 H p: [: [: E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每个人都被我们身处的世界实施了障眼法、以至于让我们对自己的本质以及我们所能达到的高度一无所知。而世界是用什么来遮蔽我们的眼睛的呢?无非是“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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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山腰的一处路边“农家乐”,我们一行人在此歇脚吃饭。等饭的空挡,主人家的小孩大方地给我们每个人都递上了一颗糖。小孩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红扑扑的脸蛋泛着天真的笑容。当我们问他的名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闭口不说,仿佛他的名字里,隐藏着怕被人偷走的魔力一般。我说:“既然你不肯说出你的名字,我们就叫你‘犀利哥’吧”。 / k& u# Y6 s/ O. d
& r5 E6 c L- _9 B6 ?( P6再次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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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 U: U V' ^- p在米饭与肉蔬的支撑下,我们一鼓作气登上了山顶,游览了这里的古寺。Z将他手中的桃木锤敬献给了最高一重殿的普贤菩萨,算是把自己的“名”,托付给了那高高在上的存在。有时候我觉得,人其实是不能拥有自己的“名”的。人既不能不把社会给予自己的“名”托付给社会“保管”,又不能不把自己为自己找到的“名”托付给“宗教”来“保管”。因此,人既离不开社会,也离不开宗教。当人孤独而“赤裸”地脱离于二者之外,人也就疯了,或者成了佛。 - n( k. c$ N8 R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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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寺最高一重佛殿向山下望去,蜿蜒的沱江浮沉于飘渺的远方。我想起古人那句“意中流水远,愁外旧山青”的诗句来。正诵此诗,我忽觉内急,便效仿Z,找一野草丛生之处方便去了。这时,一些朋友已经开始原路折返。完事的我从草丛中出来,与等在路上的Z找另一条下山的路。途中我们遇见掉队的E女士,便一起探路。这是一条僻静的、杂草丛生的路,走的人少,因而更显幽趣。不知不觉,我们来到山梁的后面,离下山的路越来越远了。我们只好一路打听、一路采着野花、优哉游哉地向来路寻去,这真是“细数落花因坐久,缓寻芳草得归迟”。来到我们中午吃饭的小店,我们喝水歇脚。我们说到了未来,E女士似乎特别的悲观。天色也似乎随着E女士的情绪阴沉了许多。待我们下了山,别的朋友已经等了我们半个多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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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到金堂县去接办完事的H的弟弟,并找一个吃鱼的饭馆。大家觉得仿佛不吃鱼,就不足以证明我们来过沱江似的。我想:鱼,其实也是一个“名”,它标注着人行为的意义。这就像“犀利哥”身上的“潮服”,有了“潮服”,“犀利哥”成了一个让万众倾倒的意象。没有“潮服”,“犀利哥”只是一个乞丐。所以,没有吃鱼,我们也就没有来过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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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A) u$ H到了金堂,我们两个车分头行动,L的车去接H她弟弟,H的车去找能吃鱼的饭馆。我坐着H的车,在金堂县的大街小巷里无头苍蝇般瞎转悠、瞎打听着,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而L的车也没有能接到H的弟弟,原来,H的弟弟中午喝醉了酒,和人打牌又输了钱,耽误了要办的事,当接他的车等在约定的地点的时候,他扔下来接他的车,办事去了。弟弟的无厘头令H十分地抓狂。Z安慰H说:其实生活中这样不靠谱的人很多,只是他们各有其不靠谱的方式而已。我想,一个人倘若有幸能在镜头的跟前不靠谱,也就成了这个时代的大众所热烈追捧的“犀利哥”式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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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一处街上,我忽然觉得,这场景曾出现在我许久以前的一个梦里,也是这样的街景,也是这样一个薄暮,我也是这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也是去找吃鱼的地方。这让我瞬间有一种超现实的感觉。 " C% _4 Z; H" @7 p$ k* h
$ w4 ?( g7 Y K* P( Z( w% w! z7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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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J8 v! N在河中一个岛上,我们找到了一个名叫“双岛人家”的吃鱼的地方,放弃接人的另一辆车也很快在这里和我们会合。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岛,这里开了许多的“农家乐”。“农家乐”的主人很热情地带我去开某处的古迹。饭后,外面已经是一片的灯火阑珊了。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登上了返程。回到成都,L提议去洗脚,H附和,我只好也跟着去。在街边洗脚店当街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一排洗脚的人。一个顾客正夸耀着他修脚的技术。我将脚泡入水中的时候,电视里正放着关于“犀利哥”剃了须发,接受心理治疗的新闻。剃了须发、从心理医生的诊室出来的“犀利哥”在镜头的关照下面带微笑地拥抱了送他来这里的人,这是一个十分社会化的举动,很有设计感。这时的“犀利哥”,已经离他所创造的、被公众所热捧的那个形象很远了,主流社会又把他拉入到常人的秩序中来了。换句话说,那个让公众寄予了诸多的想象的空间并热烈追捧的“犀利哥”已被除“名”了。一切又都恢复到了主流社会所期望的“正常”状态,而我们一天的旅行,也就此划上了句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