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兴兴利利 于 2012-5-12 04:17 编辑 - A2 Q/ T- g1 U$ N+ i! J
2 q1 s* w; _& o: l4 u n 这段日子,我一直在痛苦中挣扎,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一边是美好的前程、一边是自己内心的真实向往。但最终还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在这十字路口,要考虑的因素非常多,而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应该是最重要的,以下都是我一些内心的真实想法。 ) V9 B0 u2 L7 Z( E" l/ f8 K* V
孝 孝:对父母尽心奉养并顺从 今年我母亲退休了,昨天父母双亲来到深圳了,经过了独自在深圳打拼的四年,终于迎来了团聚的一刻。留在目前的岗位,有着地域上的考虑,我把家安在了布吉,通勤时间非常短。通勤时间缩短,带来的直接效益,便是可以把用在挤公交、挤地铁的时间变成陪伴父母的时间。父母双亲为我操劳了一生,我工作了那么久,甚至都没给过父母一分钱,实属不孝。选择社工这条道路,牺牲了很多,最大的牺牲便是不能用金钱来兑现孝心。没有金钱,但我可以用时间、用陪伴来实现孝心。也许因为工作的关系,接触到太多支离破碎的家庭,其中也不乏“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故事,所以我倍感珍惜和家人一起的时光。能陪伴家人吃早餐、午餐、晚餐,对于很多深圳人来说,都是最为奢华的享受。我现在很幸福,能和双亲共进三餐。这样奢华的享受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也许在我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后便没有了。我可以用来尽孝的资源真的不是很多,而时间和陪伴我都是能做得的。
: ?! x4 p2 b3 J1 u' }4 }) m* ?情 情:是对事物的无私关心和牵挂 我欠海悦的同工们太多太多了,这些债是要还的。海悦的社工中,有被我骂哭的、有把我气哭的,但更多的是互相感动一塌糊涂的哭。刚参加工作时,我一遍一遍地在看《士兵突击》,沉溺在那个拥有“钢七连”的世界里,那时便幻想,什么时候能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钢七连”。我们做到了,在海悦社工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形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团队。在很多人看来,我的工作小有成就,但我清楚和明白,这些成就都是海悦的社工们一手一脚干出来的,但往往所有的荣耀却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当招募不到羽毛球工作人员时,他们挺身而出,这边组织比赛那边赶回中心开展服务。当没人愿意去集美大学交流时,他们欣然接受,放弃了厦门难得的烂漫。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离开了他们,我将什么事情都办不成。在深圳离职潮闹得最凶的时候,他们放弃了广州、东莞收入更为理想的工作。留下,只因为和大家在一起,遇上这种同志加友谊的团队,谁都会好好珍惜。两年、三年了,我们还在一起,有时候我也担心,他们会不会因为留在我身边而耽误了他们自己的发展。我也曾鼓励他们参与到机构督导助理、中心主任的竞选。无奈机构人才济济,我这个领导也没有把兵带好,以致他们厚积薄发却马失前蹄。也许我们的缘分未尽,他们还是我手中正在雕刻的艺术精品。一边是个人的美好前程,一边是难以割舍的情谊。如果舍他们而去,谁为他们在大海中保驾护航?谁为他们在荒漠中引领方向?当然,我也可以把他们的剩余价值榨干榨尽,自己华丽转身,成功上岸,任由他们继续在苦海中挣扎。但我做不到,我明白,一个优秀的领导是不会舍他的团队成员而去。
' W( [% Z, t. J; T3 ?! u! F义 义:指公正、合理而应当做的 狄更斯在《双城记》的开头说:“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狄更斯说的是深圳发展的这些年吧。这些年深圳社工服务遍地开花、这些年岗位的调整伴随着社工的流失。岗位的设置与撤销、社工的转业与流动......这是个伤不起的时代。是谁伤不起呢? 现在社会上对社工的质疑声音很多,其中最致命的是服务的延续性。我们能听到用人单位的抱怨:“怎么你们社工换的这么频繁?”但服务对象那受伤的眼神,却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可我看到了。婷婷是中心的小义工,每天都来中心报道,中午放学时,总会先把楼下的《深圳晚报》带到楼上,再"骚扰"一下正在忙碌办公的社工哥哥姐姐。那一天,她的表情和眼神和往常的不一样,是失望、是落寞、是空洞,一个天真的小孩怎么会有如此复杂的眼神?只因她最喜欢的社工姐姐调走了。调走了,那个她最喜欢的社工姐姐。我一边看着她落寞的眼神,脑海中却浮现深圳社工的宣传片《为了深圳的期待》。另一个晚上,我梦到了另一个服务过的小男孩,我离开了,他成绩直线下滑,考了20多分。社工换了一批又一批,是谁伤不起啊? 去年中心周年庆,我制作了个视频,向曾经在中心服务过的22位社工致敬。今天这个数字已经刷新成24了。中心经历了不同的团队组合,而我一直都在。到底是什么支撑我到现在。我想,是一种深耕的精神吧。这个时代最缺少的:深耕的精神。海悦是我的心血:服务的发展与规划、组织关系的维系、社区的发展。4年了,头发变花白了、发线也开始上移了,但我始终相信,耕好眼前的这片田是最大的“义”。 偶然翻翻以前服务的相片,在08年6月份中心办的第一场社区活动中,欣然发现婷婷的身影。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一晃四年过去了,看着眼前这落寞的少女,心里泛起自己的声音“婷婷,别难过了,兴利哥哥不是还在吗。” 好也罢,坏也罢。智慧也罢,愚蠢也罢。信仰也罢,怀疑也罢。光明也罢,黑暗也罢。希望也罢,失望也罢。在这个最好与最坏的时代中,我的想法很质朴,做一个父母心目中的好儿子、做一个社工心目中的好领导、做一个服务对象心目中的好社工。 这就是一个社工的孝情义。 “掌声响起来,我心更明白,你的爱将与我同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