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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媒体] 阳光社工:“夹缝”中扮演“第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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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4 10: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菜菜小蛋玄 于 2012-3-20 11:24 编辑


对社区服务的热情写满心愿墙
  剖析建设街社区自治试点(下)
  文/羊城晚报记者 刘云通讯员 汪浩 生继锋
  社区自治试点的报道刊载了两天,收获了肯定,也收到了疑问:为什么选择剖析建设街?
  连续数日的采访,这个问题的答案渐渐浮现。
  国家民政部的一句评语比较能说明问题:建设街社区自治集合了基层事务管理的许多特点。
  一是转变,居委会变“刚性”服务为“柔性”服务;二是依托,依托区民政局、街道、社工组织“三方合力”,一起构建服务体系;三是运用,运用“四种方式”,创新服务模式。四是培育,培育社区领袖、社区组织、社区义工,还有社区帮扶和矛盾化解机制。
  而这当中,阳光社工起了“第三方”角色的作用。
  社区管理:居委缺位社工承载:一方作用
  起点
  翻阅党的十七大文件,第六部分的第一句话这样说: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
  可见,基层群众的自治何等重要。
  越秀区民政局有关人士介绍说,在我国,自治类型有两种,一是在一些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实行民族区域自治,还有一种是基层群众自治。基层群众自治在农村是村民自治,在城市是居民自治。
  建设新村里的原住民是广州最早的建筑工人。大量的建筑工人,造就了建设街的社区性格:热爱家园,富有激情;性情纯朴,易于团结;相互熟悉,情谊难变。———这使得建设街实行社区自治有了良好的群众基础。
  随着时间变迁,经济发展,城市拆迁和改造,建设新村呈现出公共配套设施不足,楼宇设备老化的问题。由于超过20年楼龄的住宅较多,停水、漏雨、堵塞的事情,时有发生。问题一旦出现,全靠街道解决,几乎不可能。———这让建设街实行社区自治有了现实原因。
  有了这样的考察,建设街进入了越秀区第一批社区自治试点名单。
  在城市社区,居委会的生存现状是:“上面千根线,下面一根针”。这个描述非常形象。
  居委会几乎就是街道办的一条腿,上面让干啥就干啥,工作很少有主动权,更谈不上为居民服务。据了解,居委会干部约80%以上的时间和精力,都在忙于各种检查和政府交办的任务,社区管理的具体责任,几乎无暇履行。
  这样一来:“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情况出现了。其实,居委会也有难处:有些事根本管不来;可另一方面,群众也有意见:埋怨政府“无作为”。
  磨合多年,其间的痛苦,让双方都意识到,社区居民的许多问题,交给任何一方大包大揽都是不可能的,与其这样,不如理顺政府基层管理和居民自治的边界,政府管该管的,把能让群众自己解决的问题,交给群众去解决。真正实现“家园我建设,建设我家园”。
  2009年2月,在越秀区民政局的推动和指导下,建设街引入了社会服务,阳光社会工作站正式成立,从此,社工站承载了社区自治试点服务的第三方作用。
  社工调查:手段新鲜街坊大事:搞定十件
  亮点
  阳光社工们的工作方式很不同,家访、焦点小组、街头漫步、深度访谈等手段,让社区居民感觉:很新鲜。
  社工们的调研很理性,并将建设街居民的服务需求分成了三块:公共需求、群体需求及家庭需求。
  比如街区公益性配套设施严重不足的问题,就归属公共需求。这其中包括:可提供给居民从事业余文化娱乐活动的场地不多;老住宅区物业管理普遍缺失等项目。
  负责人段鹏飞解释说:“群体需求指的是基于年龄的分化而形成的某类特定的人群,以及他们所面临的共性问题及诉求。比如,老年人对身体健康指数要求相对较高,参与社区文体活动的兴趣也会高,还有着较强的交友和展示自己爱好特长的需要。”
  至于家庭需求,段鹏飞说,经过调研,社工们发现:建设街总计有14881户家庭,其中低保家庭254户,残疾人家庭54户;单亲家庭102户,低收入边缘家庭203户。这些特殊家庭共计559户,约占总数的4%。这些家庭都有一些特殊的问题和需要,其中低保和低收入家庭面临着更多的生活和经济压力,他们的孩子大多有着自卑、自闭等问题。
  摸清了需求,再想办法。
  段鹏飞和团队拟的工作方案也有意思:有的以小组工作进行,有的以个案工作进行,还有的以培训方式完成。
  比如社区探访工作,阳光社工们就拟出了重点人群名单和探访要求。据了解,一年下来,他们的探访次数达到2000人次, 重点是有困难有需要的家庭家访和探视,主要了解他们的生活需求,并协助解决问题。 各分队队长 平均每周1次家访,每次家访人数不少于40次。
  你们这样进入百姓家庭,受欢迎吗?记者好奇地问。
  “无论什么活动或者组织,想要介入百姓生活,都不是易事。”段鹏飞说:“目前社工还属于新型职业,对于它的性质,许多居民不甚了解。但探访工作,拉近了我们和居民之间的距离。”
  记者计算了一下,阳光社工在三年里,共为建设街的百姓解决了十大难题,而且件件事都不小。它们分别是———
  二马路东四街停车问题、大马路围闭门工程、黄华塘中约外街居民楼停水问题、二马路居民楼停水问题、旧北园社区红胜大院业委会选举问题、中马路星光和榕树头文化活动广场活动场地之争问题、环市中路327号之二下水管道维修问题、横马路五号之二防盗门扰邻问题、旧北园工疗站残疾人融入社区问题、麓湖路社区儿童照顾问题。
  社区义工:收入偏低社工活动:经费短缺
  难点
  两年前,阳光社工因政府购买服务进入了社区,两年后,阳光社工因诚恳有信赢得了居民的心。
  然而,有个难题却一直困扰着社工团队。
  “目前一个社工的工资才3000多元,义工更是没有收入。”段鹏飞袒露了自己对于该社区工作的一些担忧,“社工的待遇偏低,干的又都是苦活累活,我害怕有一天,社工反而会成为社会的弱势群体。”
  经费短缺,是制约社区自治的一个重要因素。据一些社工反映,社区开展服务没有经费保障,经常是能想到办不到。许多社工经常很苦恼,想为群众办点好事、做点实事,但没有经费难以实现。除去保险就只有2000来元,除去生活费、交通费也就差不多了,与所干的工作量不成正例,一些人的积极性受了影响。
  “很多时候,社工站组织活动只得到了政府单方面的支持,存在着政府购买的单一市场形势,却难拿到其他企事业单位或个体的赞助。尤其是一些较小的社工站,更是掐钱过日子,想为民办事力不从心。”段鹏飞急切地表示:“希望社会能对社区自治、社区站有更多的关注,能给予更多的支持。”
  如此低廉的收入,让社工的流失率也较高。一个社工告诉记者:有时,都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出现什么状况,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意外。他们是争吵双方的“出气筒”,他们是责任双方的“替罪羊”,他们都有过与乱摆乱卖的小贩玩“猫鼠游戏”的经历,也都有赔着笑脸却苦咽闭门羹、听着无理投诉而强作欢颜的苦涩。这些让记者更加相信:一个社区能在并不优美的环境里继续努力工作,这一定与热爱有关。
  在建设街,社区自治实施了两年,目前只处于发展初期阶段。对社工们的付出,段鹏飞诚恳地说:“社区的工作人员比较年轻,社会经验相对不足,在处理一些复杂的社区问题上,能力相对欠缺。这都是我们下一步需要改善的方面。”
  在采访最后,段鹏飞提出了一个愿望:希望有科学、完善的评估体系对社工工作进行评估,这样不仅能提升社工们的工作力度和信心,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加快社区自治。
  记者手记
  三方良好配合有利实现“我做主”
  1949年12月1日,杭州诞生了中国第一个居委会。在“自己当主人、自己来办事”的口号倡导下,建立了人民民主管理城市的基础。
  62年后,我们用“一周关注”报道了广州市越秀区建设街社区自治试点,记者在采访中发现,要想顺利实现社区自治,需要三个方面的良好配合:一是街道大力支持;二是社工组织定位准确;三是居民参与积极性高。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社区自治会从这一个点,走向更广大的面。到那一天,在国家法制制度的支持下,“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的社区自治将得到完善和保障,社区居民们真正地能实现“我的家,我做主”。 刘云、汪浩、生继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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