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首批赴茂名市信宜灾区社工 工作日志连载

海无涯

广东茂名“9·21”特大暴雨洪灾灾情牵动人心。广东省慈善总会与广东省社工师联合会，联手组织有经验的社工志愿者到受灾严重茂名市高州、信宜两地，为灾民的心理抚慰和缓解生活困难提供服务。来自东莞市普惠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的刘创新社工加入社工危机介入行动队，首批赴信宜钱排镇开展灾区社工志愿服务。

   刘创新社工从2010年10月08日前往灾区服务至今，负责丧亲户、全崩户、特困户、进水户的跟进工作，期间进行个案走访，参加减压小组培训，协助流动电影院给灾民播放电影，参与游园活动，带领小孩做游戏，到学校去做主题班会，做“双合生日会”社区活动，发放物资等，给灾区重建工作贡献了社工的一份力量。

   现将刘创新社工从2010年10月8日至今的赴灾区开展服务的工作日志连载，与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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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工作日志2010-10-8   刘创新
     昨晚机构总干事周巍老师、池文华部长、王海洋老师为我饯行，希望我能克服灾区的生活困难的情况下代表机构给灾区人民贡献一份社工力量。今天一早从社工部长池文华家出发，我7：20出门，池部长在没有洗刷的情况下坚持要送我出门。池部长先送我到一个早餐店吃早餐，然后悄悄地替我付了餐费，一切的好意让我不好意思，唯有下决心做好工作。   

   我打的到东莞市政府等待出发，当时遇到了东莞社工协会的赵主任，他看到我穿着普惠的文化衫，过来跟我打招呼，并带领我到政府办公大楼一楼等候。一路上他抢着帮我提最重的行李包。后来我跟另一个同样去灾区的信宜老乡见了面，并一起到市社工办办公室等候。临出发时社工办负责人跟我们两个灾区的社工说了指示，总结为三句话“1、要注意安全。2、努力工作，给灾区人民尽一份力。3、要珍惜机会，好好学习。” 还说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打电话到社工办。虽然东莞这批只送我们两个社工出发，但是我深深的感到领导们对灾区的关注，对我们的期望。   

    经过一个小时多的车程，我们在社工办同志成放、社工协会赵主任的陪同下来到了省民政厅。我们先见了广东省社会工作师联合会的李局，她给我们（深圳社工6名、东莞2名、广州1名）大约一个小时的培训，主要是工作任务、要求，还有就是讲讲灾区的情况。之前她已经送了两批社工到灾区去。分别在信宜市钱排镇双合村和高州市马贵镇建立了两个社工站。出于对社工的工作经验和语言文化等因素考虑，李局选派我到钱排站作为长驻（两个月）社工。期间社工处金处长也给了我们指示。培训完毕，我们一起去吃了个饭。然后合照，中午13：30社工处金处长，省社会工作师联合会的李局陪同我们这批社工再次出发。   

    在高州市区后我们又用了三个多小时才到马贵社工站，那时已是晚上八点。路上越靠近社工站越难行车。社工站就设在帐篷区，用两个帐篷作为站点。灾区的小孩很兴奋，围着我们转，但是很少大人出来，也许是夜晚了吧。小孩的调皮活跃与大人们的寂静沉重形成鲜明的对比，向我们诉说着灾情带来的伤感与恐惧。搬完东西，我们抓紧时间挤在棚里吃了个盒饭。 接着我们开了一个会，主要马贵站的贺站长把最新工作情况给我们介绍了一遍，并讲了接下来的大概工作思路。我认真地看了她们的工作内容、照片等，觉得她们做得很到位，很能契合灾区的需要。在这么资源匮乏的情况下，尽可能的给灾区人民带来安抚，点燃希望。   

    会议完了，已晚上十一点多，我们赶紧去洗刷，赶在凌晨前躺下。因为明天要早起，继续向钱排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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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工作日志2010-10-9   刘创新


   昨晚在马贵站过了一夜，今早一早拿了根牙刷，披着雨衣（不需手帕、洗面奶、剃须刀、梳子等）就冒着小雨去刷牙洗脸了，环境特殊，效率很高。也许在未来的两个月都得保持这种简单而高效率的生活的方式。洗刷完就找点东西塞肚子，然后跟大伙拍照留念，准备出发去钱排。我特地跟马贵站的“资深义工”阿曹（不知写对了没）交换了手机号码，我很欣赏他那份做义工的劲。
   接下来我们一起乘车到街上去吃家乡的风味早餐。完了跟马贵站的社工道别，坐上车直奔钱排站。路上我认真地观察路上看到的山体滑坡现象。发现种竹多的山体很少出现滑坡，也许是竹的根抓地很牢，有固定山坡的作用吧。
   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在信宜钱排的达洞停车察看当地的灾情。之后我们继续前往钱排社工站。在社工站我见到了彪哥，老同学兼以前的同事沈嘉文。搬完东西后我们赶紧开了一个会议，介绍社工站目前的工作情况，进行一定的工作交接。然后社工领导跟灾区的相关领导进行会面。社工领导金处长、李局努力向茂名市、信宜市的民政部门领导宣传社工，并希望从这次灾后社工工作开始发展茂名地区的社工事业。在两个多月的社工站运作后留下社工的种子，继续发展，而不是社工站撤走完事。茂名市、信宜市的民政部门领导就发展茂名地区的社工事业发表了各自的意见。认为首先要发展相关的社工人才，有人才才能发展该事业，其次要取得市委政府的认可，得到政府的支持力量，最后还需要省社工单位部门多多给予支持。两方领导表示会继续保持联系，协商发展社工事业。
   之后我们还一起吃午饭。饭后金处长、李局、换批社工随车回广州，我们钱排站的六名社工步行回社工站，顺便认识社区，了解当地情况。到了社工站，我们新到的四名社工继续走访河东、河西的灾区，加深认识。在走访社区的过程中，我发现灾情跟马贵一样比想象中严重。有部分楼房只剩下地基，一些靠河岸的楼房更严重，由于洪水导致河道的改变现河道从房的原址经过，房的地基、地台都已经严重受损，只能勉强看得出这原来是一处房址。我们还跟一些灾民进行比较深入的谈话，了解灾情的发生过程、感受、需求点等。在一个倒塌泥房的屋地上我遇到了一个中年妇女，她在种菜。她告诉我她之前160多斤，灾后至今她已瘦到了130多斤。我很震惊，灾后才二十天左右，她竟瘦了30斤左右，一天瘦一斤多，简直不可思议。开始时她有点不好意思讲原因，只是说伙食问题。后来我跟她深入交谈，才得知她因受灾时没有逃离楼房，并且洪水逐步上涨，一直涨到她家的二楼，而她家只有三层楼，眼看就要全浸，她跟她丈夫，公公站在楼顶，并且亲眼目睹水电站的巨大铁管在洪水的疯狂推动下横扫多处楼房，所到之处楼房被严重破坏。她说她自己当时看着这些情景恐惧到腿发软，站不稳，需要丈夫扶着。她公公也是一样。社工问她有无发恶梦，她说有。在向社工诉说期间，她曾两次热泪盈眶，情绪宣泄。由于当时的场合并不是很合适做深入的情绪疏导，所以社工选择日再介入。临走时社工记录了她的住处。现在可见那种受灾的情景给人带来多大的心灵伤害。
   晚上我们在还没通电的民房里进行简单洗澡，对部分两日没洗的衣物进行粗略的清洗。终于明白为什么前批启创中心的彪哥为什么七天没刮胡子、衣物已经穿无可穿了，几天没像样的洗澡等。一是时间不足，二是条件不允许，生活上的一切只能从简。
   站长讲每天晚上九点半我们需要进行工作分享及工作计划等。所以我们如期进行，并且一直在帐篷（社工站是设在帐篷，居住点是租民宅）开到十一（帐篷区关灯时间）点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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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工作日志2010-10-10    刘创新

   早上跟崔汉卿一起到帐篷区跟青年人进行面谈，了解他们灾情背景、未来计划、需求点。因为我们考虑到务工年龄的青年们面临灾后重建和工作的矛盾，并且是灾后重建的主要力量。在社工站的帐篷区我采取滚雪球的抽样方式很快地在几个帐篷里跟七八个目标对象进行了面谈，了解他们的情况。他们目前最关心的是政府的补偿金额问题，普遍认为补偿方案不合理，金额不足重建的需要。社工认真倾听他们的意见，想法，并希望他们多给政府一些时间讨论合适的方案。其次他们关注企业的补偿问题。他们当中有些人本来是在珠三角打工，现在出于重建的需要他们要留一些能干的青壮年，他们打算重建后再出去打工。不过这至少是明年的事了。
   由于工作思路比较模糊，所以站长临时决定中午再开一次会议，重新梳理工作思路，明确工作方向。提出“营造灾区人民互助的文化，点燃希望的工作主题”。出于驻守时间、兴趣、经验的考虑站长安排我主要负责丧亲户、全崩户、特困户、进水户的跟进工作。主要表达关注、关心，对有需要的人进行适度的心理疏导。为更好的跟进这些工作对象，我与前期跟进他们的社工赵老师进行电话联系，了解她跟进的情度，尤其是哀伤辅导方面的切入情况，并向她寻求一些指导，提醒。然后浏览手头上的对象资料，梳理一下工作思路。下午选择一个对象进行探索性的走访，摸索开展这方面工作的模式。由于钱排灾害的成因比较复杂，所以社工要有这方面的敏感性，预防激发灾民这方面的情绪，给灾后重建工作带来烦乱。
   我选择了一个年轻人，他因为灾后寻找失踪的父亲、奶奶，后因遭车祸，导致一只脚受伤，估计要两个月的休养。社工前往他的住处，用电话跟他取得联系，并且最终在他的帐篷进行一次家访。他的精神面貌比较好，我主要是表达社工的关注和关系，倾听他的想法和计划。他希望政府可以帮助重建，以减轻灾民的重建成本等。他说他妻子和孩子还在佛山。由于孩子还小，所以没有让妻子回来。他现在受伤，主要靠亲戚照顾生活。他还提出现在他居住的帐篷区附近没有厕所、洗澡间，比较不便，但政府现在还没解决。社工表示会协助反映情况，同时希望灾区人民自己动手创造更好的临时生活条件。
   晚上我们主要协助市文化站播放电影。电影就在我们的工作站面前播，很多小孩都来我们的工作站交流，看看我们的工作照片，回忆下他们自己跟社工一起工作的情景，进一步了解社工。
   到九点半我们按时开分享会议。总结一天的工作。也许是工作逐步进入状态的原因吧，我们的分享讨论内容很多，一直到差不多十二点才开完。回住处后草草洗洗就睡了，跟很多同工一样省去时间洗澡，抓紧时间休息，以有更好的精神状态进入明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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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工作日志2010-10-11  刘创新


       根据昨晚的讨论的工作计划，我打算今日继续摸索一套符合当前灾区情况的个案类工作模式。考虑到之前的走访都很少走到东西两岸的最上游，所以今早先到西岸最上游的帐篷区去走访。
   路上遇到站长郝雪云，她也是负责部分的个案走访。于是我们商量一起走访。在西岸最上游我们共走访了两户全崩户和现在还住在山上的一户人家。对于全崩户我的想法是主要表达一种关注、关心，并且留意他们家人是否存在一些因丧失造成的、需要重点跟进的个案。而实际上他们的需求点未必跟我们的预想一样，如果没有发生人员伤亡的全崩户他们目前的关注焦点主要是政府救济的政策问题，尤其是房子的救灾政策。在山上的那户，他们由于山下没有田地，所以尽管他们所在的山体被鉴定为危险区，但他们还是留在那里住。考虑到这些天依然下一些小雨，那里有山体滑坡的可能，社工劝他们到山下的帐篷去住。
   后来我们从西区去到东区比较上游的地方，走访三、四村搬到一二村帐篷区的几户全崩户。跟之前的情况一样，他们很关注政府关于房子救济的政策。为了避免他们对社工有不恰当的期望，社工给他们每户都澄清自己的角色，表示不能直接左右政府的政策，但会协助他们了解一些他们关注的信息，有可能的话会协助反映他们的需求和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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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工作日志2010-10-12   刘创新

    今早到西区中上部区域去走访。在大约过桥的位置跟一个中年妇女攀谈，结果她强烈要求社工去看她家的房子。她家分前后两截，前半部分是水泥房，灾后没有倒塌，只是损坏；后面是泥房，泥房已经因灾全部倒塌了，但是两个房子是不同房契的。但是住在这两个屋的人同属一个户口。政府根据相关政策把他们这户鉴定未半崩户，而此时政府关于房子倒塌的政策是：全崩户才可以补4.5万，半崩等情况则没有任何补偿。所以她觉得很不公平。虽然社工不想过多的干涉这方面的事，毕竟这是敏感话题，而社工主要是表达关注、关心，必要时对重点对象给予心理疏导、调适。
    我这时感到比较大的压力，一方面是他们关于这方面的强烈倾诉欲，另一方面是社工不应该干涉这方面的事项，但是考虑到这时案主的主要诉求，从社工的角度出发，我觉得社工应该关注由此引起的焦急、愤怒心情，关注情绪，而非内容。并且澄清社工的身份，表示可以协助了解相关的信息，但是没有直接的责任和能力影响这方面的内容。他们对社工的澄清有了比较清晰的了解后都表示理解。我拜访的下一户的情况基本一样，只不过他们的两处房产的地理位置相隔比较远，一处全崩，另一处没有什么大碍，又被鉴定为半崩户，没有任何的政府补偿。他们同样觉得很不公平，表达出一种不理解和愤怒。我同样的澄清自己的身份，关注调适他们的心情和情绪。让他们更理性地看待政策。同时我感到自己这方面的咨询和理解不是很透彻，给居民的咨询是不足的。所以我的言辞更加谨慎。
    接下来继续走访另外三户，他们的情况比较平稳。社工只是表达一种人道的关注和关心。期间还帮助灾民扛电线杆、扛被损坏的摩托车运去维修、召集人员协助将陷入淤泥的拖拉机拉走。这些情景都有比较多的灾民，社工先混个脸熟，展示助人精神，同时联结灾民互助。
    下午主要是看档和跟雪云去跟进一个她不是很合适跟进的男性丧亲个案。晚上跟汉卿、明仁一起到比较偏远的地方去放电影，让他们都能感受到社工的温暖和提供夜间休闲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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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工作日志2010-10-13   刘创新


   昨晚十点香港、广州人爱负责人郭伟信督导和香港基督教尹建雯赶到我们的工作站，并且不辞劳苦继续跟我们一起开晚上的分享会。我们很受感动，为了有更好的状态开展工作，郭督导希望我们十二点前结束会议。
   今早我们跟据昨晚的决定先进行一个早上的哀伤辅导相关培训，并对一些放松技巧等行进练习。下午先是部署一下晚上的针对政府工作人员的减压小组分工。然后我写写近几日的工作日记。因为电脑只有两台，所有社工的日常工作日志、计划书等都要通过这两部电脑完成。加上现在住处最近才通电，通电时间又不稳定，所以大家要排队用电脑。站长雪云还说要做好家访的电子版记录，这又增加了电脑的使用时间，但这还是有必要的。
   晚上我们一起分工合作去做针对政府工作人员的减压小组。之后是工作分享会议和明日的工作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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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工作日志2010-10-14 刘创新

   早上我们在香港基督教社工服务中心督导尹建雯女士的带领下先做了一个小时的减压小组培训，我们在培训过程中学到很多带小组的技巧和游戏。我学会在小组中要维护每个成员的自尊，让他们有台阶可下；也体会到小组成员和自愿者要努力提高自己的素质去胜任工作。

   培训结束后，我前往钱排镇政府去取丧亲、全崩户的最新名单，并准备根据我们的家访计划开展家访、个案工作。到政府后我找到负责灾后后勤工作的副镇长，他委派一个负责档案的工作人员协助我查找名单。在统计名单的过程中，我向这位工作人员询问有关名单的情况，得知这份名单的准确率是90%。由于全崩户的界定方面还有争议，而且此事与现时的灾后补偿关系密切，所以我认为很有必要了解名单实情，并留下了这位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以备后用。

   我在政府大楼的楼梯口遇到信宜市妇联的“巾帼志愿者”，我主动跟她们打招呼，介绍自己的社工身份，并且表示希望以后合作。她们的领导表示很乐意与我们合作，我们相互交换了名片，而且她们领导把这次的领队电话号码留给我了。

   从镇政府出来，我到网吧去查找一个“学校主题班会”需要用到的公益广告或短片。还通过网络给东莞的社工办、社工协会、机构各发一份通讯稿。毕竟自己来这边五六天了，也应该向相关单位报告情况。12：20分离开网吧，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我打算乘坐摩托车回到住所，于是我截停一辆摩托车，请求车主载我一程，车主没有拒绝我这个穿着“广东社工”工作服的社工。我乘坐他的摩托车回到了住处。他很热心，一直将我送到社工站门前。我向他道谢，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还请他常来社工站坐坐。我觉得人一定要有向外界求助的习惯，不要总靠自己，当然也要有独立的能力，你有求助的习惯，就可以让别人有助人的机会，有利于社会的助人文化发展。

   下午我首先是跟站长谈了接下来如何开展家访、个案工作。她把她和督导们讨论的结果告诉我了。考虑到人力资源有限，所以我的个案量控制在20个左右，大约就是全崩户的10%。通过第一次全面的走访做一个初评，把有必要深做的个案按照10%的比例筛选出来。我明白不可以定比例开展个案，但是考虑到人手不够只能这样，如果个案量太多，效果就不好，对个案对象也是不负责任的。根据我多日的初步走访，我认为这个比例相对合理。接下来我尝试着走访了几个对象，感觉良好。

   下午五点十五分我们召开会议，排练晚上给镇干部的减压小组工作坊。我负责其中的一个环节。但是在我们排练准备结束的时候，政府通知我们今晚有会议，要取消工作坊。我们感到遗憾！晚上我们继续去做流动电影院。结束后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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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工作日志2010-10-16 刘创新

   今早走访家庭的效率挺高的，一个早上给十来个家庭作了一个初步的评估。因为东岸的上游一二村的伤亡情况比较轻微，因为他们关注电站的堤坝情况，所以及时撤离了，一人死亡，原因是撤离后又回去拿财物而遇难。

   经过这几天的走访初评（针对全崩户不丧亲的），我发现需要重点跟进的个案主要是以下几类：一是因房屋倒塌、财物损失导致极度困难而心灰意冷的，例如新建好楼房才住了一两年，债还没还完房子就塌、还有几个子女上学，导致家庭突然陷入经济困境；二是老人家因房屋倒塌而受不起打击的。这一辈的老人是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成长起来的，所以比较重物质。就是洪灾快到的时候他们也不肯离开房子，有的是不相信有那么大的洪灾，有的是不肯离开房子；三是受灾后家庭陷入资金困境导致学费困难的学生。我们从两所学校的灾后工作情况了解到洪灾来临时，资金不独立的高中生、大学生不在家，没有受到洪灾直接伤害，但是他们在灾后将承受很多心理上的压力。在小组分享的时候我提出要更加关注这三类人群的资源链接问题。

   下午参与游园活动，我是负责“齐头并进”环节，由于没有气球，我就用矿泉水代替气球，但是小孩们不感兴趣。当时恰好有一个球状空心物，我灵机一动，把“齐头并进”改成“打保龄球”的游戏。用十个空矿泉水瓶装水摆在地上，然后把球状空心物割破填满泥作球，根据球撞倒的瓶子数目来定奖券数量。最后这个游戏做得很成功，整个过程中志愿者和受益者（参与游戏的人）都参与，达到互助共建的目的。

   晚上是放电影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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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工作日志2010-10-17 刘创新

   今早我到西岸中上游走访了5户家庭，其中有一户单亲家庭比较值得关注，因为家里还有三个正在上学的孩子。但是由于我是男性，为了避免别人的闲话，聊天的时候她总是刻意地回避。尽管我想尽可能的多的了解情况，提供心理支持。我意识到这点后很快与她结束了此次谈话，下次找多个女性再一起详聊。最后一户竟是一个丧亲家庭的个案，我之前已经接触过的，所以跟他谈了几句之后就陪他去跟工程队谈重建房子的事，遇见了救灾组的组长苏力，他很热情的招呼我进去坐下一起谈。我考虑到自己的身份立场，不想过多地参与，所以很快离开了。

   下午主要就是参与游园活动，我继续负责昨天的那个游戏。我动员了一些男性自愿者弥补我组的人员不足。因为在我组工作比较累，所以得考虑更多的临时志愿者。

   晚上继续在东岸社工站前放电影。跟以往一样，我的座位比较靠近设备，负责看守设备，以及维护秩序。晚上按以前一样分享，不过大家的效率逐步有了比较大的提升。也许是我们的各项工作进入一个比较稳定的时期，需要大量时间讨论的准备阶段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