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总统真的不如信制度——从波兰总统空难说起

社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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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P; F1 b6 P' x( d9 a! f, Y波兰总统在俄罗斯坠机身亡，举世震惊。一同遇难的还有众参两院副议长、国家安全总局局长、国防部和外交部副部长、总统办公室主任及副主任、总统国务秘书等一批高官，还包括当年苏东时期栖居英国的“波兰流亡政府”的末任总统。夸张一点的说，波兰的菁英和中坚毁于一旦。

但国际社会看到，波兰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社会动荡，社会秩序井然，各种机构正常运转。消息传回国内，国内立即按宪政程序，由下院议长代行总统职权，政府宣布将提前举行总统大选。日程将在两周内公布，而选举将在公布后两个月内展开。由此保证政权顺利运转，稳定国内局势，并能有效的处理善后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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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现代国家，是靠制度而非依赖几个人顺利运转，总统遇难不会影响政体。这样的国家中，最重要的角色其实并不是总统，而是支撑国家制度的宪法。当总统更换、或者暂时没有总统的时候，这个国家根据宪法仍然知道如何运行。正像电影《2012》中所表现的那样：当总统放弃去方舟避难、副总统坠机身亡的时候，负责人还能够镇定的说：还好，我们还有宪法。波兰空难，给远在东方的我们，上了一堂以血为代价的民主公开课。

2 L! t. x: Y8 o+ K9 f, [' Z国家最高权力的更迭，向来是一个国家在某个特定时期内最重要的大事。从有人类产生开始，政治家们就在寻找权力更迭的道路、方法，包括中国远古的“禅让制”、古希腊的城邦民主制、封建社会的父子继承制等等。遗憾的是，直到资本主义代议制产生之前，国家权力的更迭、交换，一直和阴谋、血腥、屠杀、暴力相陪伴。就连号称继承了人类历史上所有先进思想和优秀文明的共产主义理论，也没有解决好这个问题。从列宁、斯大林，到毛泽东、金日成，这些所谓的革命导师、伟大领袖，哪一个不是把权力牢牢抓到死，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倒真是“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了。所以后人说，华盛顿的最伟大之处，也许并不是带领美国人民战胜了外来侵略者，而是人类历史上不是因为外来压力，自动放弃权力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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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再说波兰。波兰是一个民主传统浓郁、民众民主宪政意识浓厚的国家。早在1791年，就诞生了《五·三宪法》，在建立近代民主宪政的进程中取得了关键性的突破，也为波兰建立起深厚民主宪政的传统，恩格斯曾称赞波兰是“东欧民主的策源地”（《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422页）。这部宪法影响了波兰人民，它以及其后的波兰宪法所传递的精神，已经为波兰人所接受和信赖。所以，尽管波兰在苏东集权体制下生存了40多年，但最终实现了平稳过渡，确立了三权分立的政治制度和以社会市场经济为主的经济体制。            　1989年剧变后，波兰因突然脱离苏东经济体系，经济一度下滑。1991年起经济即止跌回升，成为中东欧地区经济发展最快的国家之一。加入欧盟后，经济快速增长，经济总体运行良好，在国际金融经济危机中，其经济形势仍好于欧盟多数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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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就在本周，另一个前苏联共和国吉尔吉斯，也实现了国家领导人的更迭。虽然同是苏东体系中脱离出来的国家，但由于缺乏牢固并深入人心的宪政体制，吉尔吉斯依然是习惯通过街头政治逼迫总统下台，在这一过程中，近百人身亡，国家动荡。新领导人的上台和旧领导人的下台，同几年前的新领导人的上台和旧领导人的下台，方式、手段、理由几乎一模一样，典型的“权力循环”，用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又一个“农民起义领袖进城了”。谁能确保，几年后不会出现“又又一个农民起义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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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q! m) ]* ~$ x' N# |' K, @美国法学家伯尔曼在《宗教与法律》中曾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话：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将形同虚设。一个国家制定了宪法，建立了民主的制度，还欠缺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民众对宪法和制度的信仰。只有当民众建立起对宪法和法律的信仰，能够通过法律途径去参与政治生活，一个国家的制度才能顺利的健康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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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G) P8 y. \. o而在建立对宪法和法律的信仰的路途当中，政府的作用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只有政府权力，才能构成对宪法、法律大面积、大规模的冲击、破坏，甚至颠覆。

3 C% |+ g1 Z! ?/ n# k( O1 e建立法治国家，树立民众对宪法和制度的信仰，从政府依法行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