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安然 于 2012-5-24 17:47 编辑 # N& _5 d. l9 g0 Y7 C* f
& O) o: s. \" z B3 T* ~' R咨 客—127:……我也想找出——我猜想在所有问题里基本上是同样的东西——为什么我一直是混乱的,为什么我说谎—— , R" [ x2 V$ Q9 h" q! L
治疗师—128:为了爱。我的印象是你认为你是一条蚯蚓,要想得到重视,想变得有价值,唯一的方式就是被爱,因为这是一种很容易的方式:你能够以这种方式很容易地赢得认可。你说谎是因为你感得羞愧。你可能觉得如果你说真话他们不会接纳你。这是一些很常见的结果;任何一个不顾一切地需要被爱的人——就象你认为你按照你的廉价的哲学去做那样,都会宁可变得混乱,宁可说谎,宁可做其他一些蠢事,而不愿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不愿赢得自己本身的自我认可。 8 B/ @0 u e( [% M% Y$ P f( ~
咨 客—129:这就是我所没有的东西;我一点儿也没有。
- i' {- b/ y: ?4 j9 i- s# _治疗师—130:你一直在装扮自己以得到别人的赞同。首先是你的父母,其次是别的人。这就是混乱的愿因;这就是说谎的原因。你没有做任何努力来获得你自己的自我接纳,因为你获得自尊的唯一的方式是不给别人以谴责你的口实。没有其它的方式达到这一点;自尊真正的含义是:你自己拥有的自我才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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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T0 ? M6 `* i0 | 在我的“治疗师—130”的回答中,我概括了理性情绪治疗与大多数其他心理治疗的“动力学”体系之间的一个主要差别。尽管一个精神分析取向的治疗师可能会向马莎揭示,她的混乱和说谎起源于她早期的童年经历,但我相信并非如此。例如,我假设她童年时代说谎主要是因为她天生就有倾向于欺骗的念头——这势必导致她对她父母可能强加给她的宣传作出无益的反应。因此,重要的是她自己做出的反应,而不是她父母的行动。我还相信,从理论上讲,马莎表现出混乱和说谎的原因可能是她目前非常需要被爱;她看来直率地承认(就象她在前面的“咨客—19”中所说的那样)了我关于这一真实情况的有依据的推测。 $ r5 W: K0 n7 x! r. E
如果我的推测是错误的,我不会乱了方寸,而是会寻找另一个假设——例如,她的混乱或许是一种自我惩罚形式,因为她认为她在一些其他人的估量中是没有价值的。作为一个理性情绪治疗师,我愿意抓住某个表明我的第一个假设错误的机会,因为如果我是对的,我通常就省去我的咨客大量的时间。而如果采取的方略是错的,那么我可以很好地帮助我自己和咨客制定正确的方略。但是,如果我试图应用精神分析的收集病史的方法来找出我的咨客的行为的“真实的”原因,那么,(a)我可能永远找不到这些“真实的”原因(因为它们可能不存在,或者探查数年也根本找不出来);(b)我可能仍然以错误的原因来运作;(c)我可能严重地转移了咨客的视线,以致于使她永远发现不了她的基本的造成障碍的观念是什么,并因此根本不为改变这种观念做任何事情。随后,出于多种原因,我对马莎的治疗采取了一种非常直接的方式。 9 N8 i2 n" A0 f# D2 |0 a
咨 客—131:你必须对其他人形成一种坚实的外壳吗?
% ~4 j) q+ Z) \) M* c" Q. i3 I* p治疗师—132:是这样,那实际上不是一种冷漠坚硬的外壳。真正的情形是你必须坚定地树立你自己的目标并拥有自己强烈的信心,这样你就不会允许其他人的看法和愿望过多地侵犯到你。实际上,如果你这样做,你会学得对别人更加亲切、更加友善。我们不是要试图让你去反对其他人,去满怀敌意或者怨恨。在别人认为你不易受到攻击的情况下,你实际上常常会变得更加敏感、友善,更加充满爱意。 0 m! O8 m$ c0 R' H r
咨 客—133:我还是能爱。 " O9 h- [" I2 i$ A
治疗师—134:对。但你最好首先是对你自己要真诚:通过对你自己真诚,你就会有能力更多地关心其他的人。不是所有的人,并且也许不是你的父母。没有法律说你必须爱你的父母。他们完全可以不是你所喜爱的人。事实上,在某些方面看来他们并非如此。挺住!如果他们是这样那就很好;如果你能爱他们并与他们相处和睦,那是很愉快的。但可能真正的情形永远不会如此。你完全可以在某个范围内从他们身上撤回情感——不是从每一个人身上,而是从他们中的某些人身上——以便维系你自己的真诚。因为在我看来,他们就象是吸血鬼、法西斯分子、情感敲诈者。
, ^3 z9 n1 B; d d+ u咨 客—135:是的,就是这个词儿:情感敲诈者。这我知道:这一点一直被我的整个生活历程所证实。情感敲诈!
4 N g2 i8 r. V2 L1 \6 E4 |6 @* J 在每一点上,我都试图向马莎说明她不必为她从父母身上撤回感情而感到负疚,也不必去做她要做的事,或者去想她要想的东西。我并不试图让她谴责她的父母或者对他们抱着敌意。完全相反!我确实一直在向她说明,从逻辑上讲,她的父母有他们自己的问题,她最好是抵制他们的情感敲诈。如同上面提到的,她看来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但我积极地引起她对这一情形的注意,这大概有助于她在目前根据她所知道的和感受到的东西来采取行动。因此,我通过坦率的和在治疗师指导下进行讨论的方式,帮助她去接触她的真实感受,并在实际生活中遵从这些感受。
% f+ q3 I7 s; A3 W5 N3 N/ {. H# g治疗师—136:对。你一直在接受这种敲诈。当你还是个孩子时,你必须接受它——你对此无能为力,你还没有独立。但你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必须接受它。你现在能够看到他们在敲诈;你现在能够冷静地抵制这种敲诈而不去怨恨他们。这样,他们的敲诈就毫无效果。他们或许会口吐白沫,痉挛发作,会发生任何事情。挺住!——他们会那样地口吐白沫。好了,你毫无疑问能够改变。我们现在没有更多的时间。但整个问题——正如我前面说过的——是你的哲学,实际上是你把他们的哲学内在化的一套观点。如果说曾有证据表明一种可怜的哲学如何影响到你的话,那就是:他们十分悲惨。而如果你继续这种方式,那么你会同样地悲惨。如果你想要学习改变你的哲学,那么我在治疗中所做的是:打掉人们的那些超越理性的疯狂的观念,直到他们停止自我挫败。这就是你在做的一切:挫败你自己! 2 r. }9 `3 h( M, C$ e2 j
我一直在利用马莎生活中的材料来不断地向她说明在她的头脑中有些什么样的东西以哲学的方式持续存在着,在改变她的观念方面她最好做些什么。与马莎进行的这样一个首次访谈,从一开始就完全表明,理性情绪疗法鼓励治疗师更多地去谈论咨客的价值系统,而较少谈论她的症状,同时还表明了怎样去使用她所提供的、用以强调她自己具有的导致紊乱的观念的那些信息,并表明了怎样对这些东西进行抨击。我认为,这次晤谈还显示出,尽管在某几点上我否认了马莎的假设,但我本质上是支持性的,这种支持表现在我一直向她说明(a)我站在她这一边;(b)我认为我能帮助她;(c)我完全可以断定她的紊乱真正来源于一些什么东西;(d)如果她着手来处理所看到的这些东西,并努力做一些事情来削弱它们,那么她就极有可能变得很少被扰动。因此,我的“抨击”是一种通常被称为“自我支撑”(ego-bolstering)的运作。或者,用理性情绪治疗的术语来说,是用来帮助马莎完全地接纳自己,而不是对自己进行严厉的谴责。
+ v: L# b' @0 e" p$ l8 t 最后,我对马莎采取了卡尔·罗杰斯(1961)所谓的“无条件的积极的尊重”,我接纳她,尽管她有诸多困难,有种种不明智的观念,我相信她有能力主要依靠她自己的生活经历和运作方式来克服她的不诚实的想法。我也表明了我站在马莎一边,并不是因为我从个人的角度发现她有魅力、聪明伶俐或者能干,而是因为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权力首先为自己活着。
' {6 P# {; I. y(源文不详,转自《中国社工时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