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工哥哥 发表于 2010-3-25 12:58

中国NGO需尝试救灾协作机制

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特约撰稿人 棹元 2010-03-25
来源:FT中文网

西南五省大旱,旱情让五千万人受灾。一位贵州村民,为了寻找水源而死在了山洞之中。大地震、雪灾、大旱……近些年来灾难一个接一个。一部分人表达着同情之心,一部分人秉持围观心态,一部分人传递着消极乃至怨恨的情绪。每次灾难之时,都能大体看到上述三种态度。长久以来,由于社会的良善之心难以转化为有效的援助行动,所以善良的人日渐沉默,积极的情绪日益减少,而消极和怨恨的情绪增多。
那种消极,沉闷,悲哀,无力的气息是最可怕的病毒,它只会让恶的力量变得更麻木,更恶,而善良的人变得更善良,也更痛心。社会必须从已有的灾难中学习。社会必须变得更有力量,而当务之急首先是自救机制的培育。如果社会的积极力量不行动起来,那么可以预想的是,下一次的灾难依然是消极乃至于怨恨的情绪蔓延,依然是无能者的表演和失意者的悲情。
身处灾难之中和远离灾难的人,除了巴望政府将彼此联接,彼此更需要自己拉起手来,筑起一些相对常态化的救助链条。不仅仅对于这次的西南旱灾,也是为了以后的灾难做准备。一个世纪以来,陆续有一些大规模的灾难发生。而近些年的大灾难日益频繁,随着自然社会生态的急剧恶化,未来还充满很多不确定性。在这样的情势之下,民间的健康力量显然需要有所准备,尤其是对潜在灾难要有所准备。民间社会需要做好灾难的预防性救援机制,而不是坐等灾难来临之后,依然再一次无力地叹息,苍白的呼吁。而这种协作援助功能的实现,当前只能寄望于灾难援助类NGO,尤其是彼此跨地域,跨领域的协作。
中国的资源聚合和分配是非常奇怪的一种模式。从最偏远的地区,到小城市,省会再到北京,中国的资源是逐级聚合,吸收,而资源的分配却像一个喷泉,从一个中心点向外发散。这样的一个结果就是,越是远离中心的,外围的,接受资源越是困难。
单就这次西南大旱而言,一个最突出的矛盾就是,越是靠近城市的地区,援助会更容易,资源也越容易抵达,而越是偏远地方,也是救助资源的疏导末梢,援助的成本就越高。然而这种最偏远的地区,往往是灾情最重,自救能力最薄弱的地区。他们最需要得到帮助,然而由于资源的传导成本等各种原因,使得他们只能接受最微弱的援助,甚至于只能听天由命。

中国NGO的协作机制的尝试,将降低资源传输的成本,减少资源消耗。然而NGO在中国的起步很晚,目前除了单一NGO的具体发展困境外,相关NGO之间的协作也十分地欠缺,同时很多NGO仍然囿于地域的区隔,没有与外界建立梯层式,常态化的呼应机制。NGO人士在专注于自身NGO能力建设之外,也需要尝试协作模式。如果不能打破NGO领域的“条块分割问题”一旦面临大灾难,除了信息共享之外,根本就不可能对灾难进行有效的援助。
NGO的能力状况也和目前中国的资源结构状况类似,香港,广州这样的发达城市,NGO能力强。而西南省会城市诸如昆明,成都,NGO也在快步发展,再往下县城,NGO在一些县城也有一些发展。
而要对灾区进行有效的援助,县城NGO是非常关键的节点。一方面,可以在香港或者广州等NGO发达地区,建立救灾协作联盟,旨在提供针对灾区的专业项目服务。参与NGO组织,需要派专人代表进行灾情救助的协作机制商讨,达成一定的协作共识。同时发挥各自专业优势,将服务打包,然后与灾区内,尤其是县城NGO组织进行技术传授和项目合作。围绕县域的NGO展开救助将会更有效果。外围形成县城NGO的资源储备库,时刻将物资、技术、服务转送到县城NGO,再由县城本地NGO将服务和物资送抵到乡镇和村庄。而在此过程中,借助互联网的信息聚合是基本的前提。经过多次磨合和训练,一个常态化的救灾链条或可实现。这样的救助链条越来越多,社会才会有骨架,灾区内外的人们才不会同时感到如此孤立无援。
(注:本文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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