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会幸福吗 发表于 2012-5-30 12:23

我们的社工,年薪可达到7万

http://photocdn.sohu.com/20120530/Img344388552.jpg姓名:梁健玲

  江门第一名社工,广东省五名优秀社工之一,江门市残联康复医院社工部主任,江门市利民社会工作综合服务中心总干事。
  最近,她推动的一个项目刚刚开始实施。江门市社保局与其牵头的社工中心签署协议,投资购买社工服务项目,推动全市特殊人群社会保险资格上门年审服务。这是在江门市政府暂未出台支持性财政政策之时,梁健玲为社工中心争取到的超前式发展。梁健玲说:“江门社工的开始是艰难的,但前景是不可限量的。”
  香港培训后,成为江门第一名注册社工
  “刚毕业时,自己也没有明确想法,社工到底是做什么”,梁健玲回想起2006年,自己刚从广东商学院社工系毕业,回到江门开始社工工作。
  当时广深的社工机构已初具规模,有比较完善的体系。梁健玲说,读书时曾到香港接受培训,看到那边发达的社工体系,就觉得需要把这些东西进行推广。因此,她回到江门,成为江门第一名注册社工。
  “当时也是有其他机缘吧,市残联康复医院的院长很欣赏我,就把我招了进来”,梁健玲回忆说,“不过当时院长也不知道社工是什么,全院也只有我一个社工。”
  2009年,梁健玲带领社工同仁,成立了江门市利民社会工作综合服务中心,这是江门市第一间民办社工机构。这时,梁健玲已经在江门做了3年社工。“这几年的发展是很快的”,梁健玲说,从一家医院一个社工,到设立社工中心,再到承接政府的购买社工服务项目,“江门社工底子很弱,不过发展不错”。
  “我们只能不停提,直到政府愿意出台政策”
  除了为弱势群体提供服务,梁健玲也会把服务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提供给政府机构作为公共政策的制定参考。“社工也是公共政策的倡导者”,梁健玲说。
  在最近为江门市白沙街道养老院提供社工服务的过程中,梁健玲的社工团队发现,孤寡老人在生病之后,就医非常困难。虽然社保已经覆盖了他们的医疗费用,但社保仅在江门市几家大医院提供报销。老人们生病之后,还得自己搭车到大医院就诊。
  “曾经发生过,老人打摩的到医院看病,被摩的司机拒载的情况。”摩的司机的行为无可厚非,老人年纪太大,乘坐摩托车确实容易出事。但从这里反映出,老人已经没有行动能力折腾到医院看病,孤寡老人们需要家庭病床的照顾。粱健玲把建议反映到区社保局,“区社保局对家庭病床的项目很感兴趣”,粱健玲说,“不过很多时候,我们只能不停提(建议),不停提,直到政府愿意出台政策。”
  高年薪避免社工团队人员频繁流失
  在广州和深圳两地,社工组织都有截然不同的运营模式。广州的社工团体依靠N G O,深圳主要由政府设置社工岗位。而在江门梁健玲探索出了一条“社工+家政+义工”的运营模式。由社工对服务对象进行调查,再由志工或者义工来进行后续的工作。“目前刚刚开始的特殊人群社工服务,就是用这个模式运营”,梁健玲介绍。
  此外,与社会的一般印象不同,梁健玲的社工团队,享有江门市平均水准以上的福利待遇。“我们现在的社工,年薪可以达到7万”,梁健玲说,“这也避免了社工团队的频繁流失。”
  记者询问曾在广州社工N G O工作的中山大学社会工作专业毕业生,据其所述,广州社工N G O里一个毕业生的薪酬,大概在三千到四千之间。相比之下,梁健玲团队的七万年薪,则提供了更好的物质保障。
  在提供高薪的同时,梁健玲对于团队社工的要求也是颇高的。“做社工一定要有对社工的认同感,”梁健玲说,“技能可以培养,但这种认同感却是与生俱来的。”
  “四十年前的香港,就是现在的江门”
  曾经,梁健玲在市联康复医院做社工服务的过程中,遇到一位从其他医院跑出来的精神病患老婆婆,还装着假肢。当时老人的家属不能立即过来,而医院社工的同事又认为老婆婆并非该院的患者,无义务对其进行照料。但在那时,梁健玲要求部门的社工,一定要陪到老婆婆的家人到医院,社工才能走。“这是人性的考量。”梁健玲说。
  目前梁健玲的团队有七个社工,每天为各个社工项目而忙碌。之前有香港社工团队来江门,有香港社工就义工发展称:“四十年前的香港,就是现在的江门。”梁健玲说,现在等着政府能出台财政支持购买社工服务的政策,让社工服务能扩展得更广。梁健玲目前最希望的,就是得到政策支持。

  对话
  悲伤的事情里,更容易看到人性光辉
  南都:有没有想过,不当社工,生活会是另外一种样子?
  梁健玲: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刚毕业那时,医院只有我一个社工,拿两千多块钱,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工作。社工好像就变成生活的一部分,看到弱势群体就会想帮他们,也想把先进的社工体系引进到江门。
  南都:社工工作会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生活?
  梁健玲:一开始是一心都在工作上,我也奇怪,我这么忙还能结婚(笑)。我老公很支持我做社工,我们也是在做义工的时候认识的。不过觉得对不起孩子,我休了两个月产假就开始工作,他现在四个月大,也只能由保姆带着。
  南都:社工中心其他姑娘们,会不会也忙得没时间考虑生活?
  梁健玲:她们现在好很多,体系已经建立起来,也有志工和义工来帮手。不过也挺忙,现在我们比一开始多了很多项目,比如团体活动、茶话会、医院的满意度调查等等。
  南都:工作累的时候怎么办?
  梁健玲:其实这份工作,有很多的满足感。最近服务的一位老人,他儿子已经去世,女儿患有精神病。他现在住在医院,但是很多焦虑,想着女儿以后怎么办。我们为他提供咨询和服务,联系社保和其他救助方式,很有满足感。
  南都:社工通常所见的是社会比较悲伤的一面,情绪会不会受影响?
  梁健玲:其实很多悲伤的事情里,更容易看到人性的光辉。比如刚刚那个老人,在旁人看来,他自己已经自顾不暇,但如果旁边的病友不舒服,他仍然会陪着聊聊天,劝慰一下病友。别人需要帮助,他也会伸出援手。这些细节都挺感人的。
  感悟
  从中风老人身上想明白社工是什么
  现在回忆起来,梁健玲说最开始服务的一个中风老人让她印象很深刻。那位老人中风严重,在医院接受治疗,脾气异常暴躁。老人家里的孩子们都不理解,自己辛辛苦苦照顾老人,得到的却只有老人的咒骂。
  “我就是从这样的老人身上,开始想明白社工是什么”,梁健玲说。老人忽然中风,在医院虽然得到了身体上的治疗,但心理上的焦虑没有得到排解。在医治过程中,老人对医生的治疗方法有意见,不敢直接对医生说。医生每天面对很多病人,也没有时间详细解释病情。老人才会变得如此暴躁。
  在这里,社工就需要为老人提供陪伴,让他感觉不再孤单,也需要在老人和医生,以及老人和家属之间做沟通,让他们能相互理解。看远一些,老人回家之后,如何面对中风的生活,也需要社工的服务。
  到现在,梁健玲面对不同的服务对象,都能提供不同的咨询和服务。“如果是残疾人,我们会联系残联的救助。如果是低保户,我们会帮助联系社保资金。另外,也有阳光家园的服务”,梁健玲说,“社工很重要的工作内容,是提供咨询,成为资源的连接者。”采写:南都记者张晓茜摄影:南都记者陈奕启

  作者:张晓茜南都陈奕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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